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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观穹知道杨氏一定不止不快,他半道离去,以她的脾气,是会大发雷霆的。

    “走吧,去养荣堂,顺道,让人将时靖柳也请过去。”

    杨氏确实盛怒,她昨夜就在等,一直等到第二日天都黑了,宋观穹还没有出现,连个去向也没有,反而让手下随从来告诉她一声就完了,习惯了对儿子的完全把控,她怎么能忍受。

    如此轻慢自己的娘亲,杨氏当时就拍了桌子,要杖打宋观穹派来的人。

    也不知是气得太狠了还是天太晚了,杨氏一站起来,就觉得头昏沉沉的,睡意汹涌。

    站在身后的大嬷嬷适时劝她:“左右打一个下人也不顶什么事,给朝廷办差,越是重大的差事,越是突然,更不能往外说,若是到了三过家门而不入,才显得上人非世子不可,况且世子事母至孝,不过就这一回怠慢,必是为了极为重大的事,夫人稍安,已是夜深,暂且先安置了,明日见了世子,再问不迟啊。”

    杨氏不是轻易被劝住的人,但实在抵不住睡意,点了点头,却也没放过近水:“打他三十杖,等世子回来再论!”

    第二日,她起身的时辰比往日还迟了许多。

    宋观穹还是没有出现在养荣堂。

    杨氏的耐心彻底耗尽了,甚至已经派人去查的青舍里外,想要找出一点宋观穹去了哪儿的蛛丝马迹。

    青舍的人对大夫人的举动早就习以为常,不过是全府陪着她一起闹罢了,在有准备之下,她也搜不出什么东西。

    杨氏也是灯下黑,完全想不到儿子一直待在客院里。

    路上,宋观穹问近水:“大夫人打你了?”

    近水笑道:“府里都是懂事的下人,不过是虚弄点声势而已,属下一点儿事也没有。”

    说话间,已经到了正堂。

    宋观穹来时,养荣堂里除了茶器碰撞的声音格外清晰,没有一点其他的声音。

    杨氏手撑着额角,眼睛跟着沏茶的女使移动,耐心早已磨灭,看得女使要尽力克制住才能不让手发抖。

    屋里伺候的人知道大夫人心中不快,连呼吸都放轻了。

    他唤道:“母亲。”

    看到儿子突然出现,不知怎么的,杨氏心里觉得怪怪的,这人离府突然,回来的也突然,她的人为何半点没反应,也没人提前来通传?

    杨氏起身坐到正座上,打量他半晌,“你倒舍得出现了?”

    刚说完,通传的下人才气喘吁吁地赶到,“大夫人,世子,世子回来了。”

    杨氏这下算舒服一点了,看来宋观穹也知道着急,赶在下人通传之前出现在养荣堂。

    她斥道:“没看见人就在这儿吗,滚下去!”

    下人赶紧退下了。

    宋观穹开口道:“儿子有事来迟,给母亲请罪。”

    杨氏冷笑了一声:“我可当不得世子的请罪。”

    宋观穹沉默下来。

    杨氏眉头狠狠皱起,这个儿子本事大了,心也野了,在她面前少了恭谦。

    “这个时辰了你才出现,昨夜我知你回府了,结果你半道又被一只……狗带走了,一直到现在才回府,到底怎么回事?”她沉不住,问了出口。

    杨氏的贴身女使把实情都跟她说了,但不知道宋观穹没有出府,而是去了客院。

    宋观穹这才重新开口:“那是师父养的一只白狐,她在园中闲晃,与我熟稔才现身玩耍,我是恰好想起还有些公务,才未来得及见母亲就又出了府。”

    “那女武师的一只狐狸就让你想起自己的公务来了?”杨氏狐疑。

    宋观穹道:“她是孩儿的授业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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