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过来……”

    谁料宋观穹缠上了她的手臂,勾上了她的腰,一个用力,夏诉霜就被拖到了床榻上,密密实实地被他抱紧。

    夏诉霜整个人都慌了,耳朵烧得滚烫,“阿霁,你放手!”

    宋观穹现下是侧卧着,两个人面对面,呼吸时胸膛相贴,夏诉霜鼻尖都是热乎乎的药味儿。

    此举是大大的越界!

    不管先前的意外,她和阿霁到底是师徒,现在自己是清醒的,和徒弟躺在一张床上怎么像话,便是幼时,除了他生病的时候,两个人也未曾这般亲近。

    “阿霁!”她声音严厉起来。

    “师父……”徒弟在她耳边一声又一声地呢喃,喊得夏诉霜身子发颤。

    夏诉霜实在忧心有人进来看见。

    可现在她徒弟弱得跟纸一样,她哪里敢用蛮力推开。

    她只能安慰自己,已经深更半夜了,女使不会再进来了,没有人看见。

    “阿霁,放开师父好不好?”她轻喊了几声,又怕外头听见,只能作罢。

    “师父,好冷啊……”怀里抱着人,宋观穹睡颜平静了许多,只仍在委屈呢喃。

    确定应是没有人来,夏诉霜无可奈何,随他去了。

    暖炉里的红炭逐渐积成白灰,夜色正浓。

    宋观穹喝了药睡下,已经有一个时辰,夏诉霜折腾这一日,慢慢也闭上了眼睛。

    就在她刚睡熟不久,床榻上另一个人缓缓地睁开了眼。

    这点动静没有惊动夏诉霜,她仍旧睡着,就睡在他怀里。

    宋观穹的眼睛缓慢眨动了几下,逐渐恢复了清明,苍白虚弱,但不掩狼子野心。

    他确实是故意激怒杨氏,故意受这么重的刑。

    宋观穹的伤没有半分作假,但也并未完全昏迷过去,他知道师父来了,故意拉着她不放。

    他就是要她只能日夜守着他,不敢离开一步。

    自毁也没关系。

    怀抱着如此真切的人,命悬一线只是不值当提的小事。

    病态的念头充斥了宋观穹的脑子,手也不自主地将她扫到鼻子的发丝捋到后面去。

    但只是撩动一点发丝,夏诉霜就醒了。

    她迎着大徒弟直勾勾的视线,眼眸明显闪烁了一下。

    师父一定是回想起来什么了。

    宋观穹知道她在害怕,再信任自己,也会有后怕,这是他放纵太过的后果。

    “你醒了。”夏诉霜说着,要从床榻上起来。

    宋观穹按住她的腰,“徒儿做错了,是不是?”

    她知道他在说什么,眼底昭昭全是悔意。

    夏诉霜突然想,他和杨氏顶撞,招来这顿责罚,是不是也在自惩呢?

    还在病中,思虑这些,于伤势不好。

    “没有,阿霁是无心的,我们都身不由己,师父没有怪过你。”

    为表真心,她摸了摸他的脸。

    大徒弟缄默了一会儿,突然说:“师父还记得徒儿刚上山的时候,下过一场大雨吗?”

    夏诉霜愣了一下,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当然记得,那晚上雨下得很大,我出去找你,还遇到了山洪……你先放手让师父下去。”

    宋观穹像没听见:“师父以为我那时候想跑,对不对?”

    “不是吗?”

    当然不是,其实他没想跑,只是下意识就逃出了屋子。

    “那时候,徒儿很怕下雨。”

    说起这句话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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