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懒得再理他们家的破事:“反正你们国公府不肯让我师父安生,我就把师父请到西越侯府去。”

    见两个徒弟都为自己出头,夏诉霜纵然不愿他们为自己顶撞长辈,但也仍旧窝心。

    都是孝顺的好孩子。

    此刻她想着息事宁人,便拍了拍项箐葵的手:“国公府招待得很周到,于我是有恩的,今日也只是有心说些喜事而已,虽喜事不成,但并不碍着什么。”

    宋观穹因着这一句,有意无意看了师父一眼。

    项箐葵知道师父的意思,不想再将场面闹僵,“箐葵心直口快,还请国公夫人原宥。”

    “无碍。”

    杨氏今日虽不到生气的份上,但也算被下了面子,还是个一文不名女武师,心情自是不佳。

    左右是夏诉霜自己不识抬举,此刻只想将她们打发了,半句也不再多说。

    唯有杨少连接连被刺,眼珠子几乎瞪突出来,怎么人就走了,他一个监丞就半点脸面都不要吗?

    可偏生谁也惹不得,除了这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

    他重又看向了夏诉霜。

    这么不识时务,那也怪不得他了,杨少连眼中划过一抹阴狠,将袖中丸药捏得更重。

    “女师父,我同世子还有话说。”杨氏再开口,是要请她们离开了。

    夏诉霜点了点头,带着项箐葵回去了。

    宋观穹余光里,擦肩而过的师父带着师妹离开,从他进来,到师父离开,她都跟没看到自己一样,脚步比平时略快些。

    师父是不是生他气了?

    直到看到师父师妹走到了最边上坐下,那儿三面无遮,比别处的风更大更冷。

    知道了杨氏对师父的轻慢,宋观穹心中有了思量。

    “观穹。”

    听到杨氏唤声打断了宋观穹的思绪,他微抬起眸,唤了一声“母亲”。

    “你先走吧,”杨氏将杨少连也打发了出去,才看向宋观穹,眼神锋利如刀,“为何要拒了与晋国公主的亲事?”

    宋观穹只道:“儿子对晋国公主无意。”

    杨氏不想听这个理由,“有意无意,和成亲有什么关系?娶了她,往后再见着喜欢的,照样纳了就是。”

    放眼整个王朝,还有比公主更尊贵的儿媳妇吗?

    儿子若娶了公主,到时她定国公夫人的尊荣也会更上一层楼。

    如今丢了这个公主儿媳,往后再有的,都要次上一等,杨氏怎么可能满意。

    宋观穹看穿了杨氏最在意什么,自小到底,他是助她稳固地位的嫡子、世子,要牢牢掌握在手中的筹码,唯独不是应该关心的儿子。

    因为了解,便生不出什么失望。

    面对诘问,宋观穹平静无澜:“此事既是我不想,也是圣人不想。”

    “你什么意思?”杨氏皱起了眉。

    他只提了一句:“母亲,树大招风。”

    此事不宜在大庭广众下谈论,杨氏知道忌讳,暂且将话搁下了。

    “今早我着人去青舍寻你,才知道你一早就出了国公府。”

    她今天一直把这件事压在心头,点破了,就是要他解释。

    定国公牧守西北,鲜少归家,杨氏十分在意自己对国公府的掌控,结果连儿子出门了都不知道,这触了她的大忌。

    宋观穹早已习惯了杨氏紧盯自己的一举一动,自小如此,他不疾不徐道:“太子急召,儿子不便惊扰母亲,是从小门走的。”

    知道是太子的事,杨氏也不多问了。

    儿子简在帝心,更是太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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