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多有出去办事的时候,多是朝堂隐秘之事,杨氏自知不好多问,不过,以确定儿子对自己知无不言。

    宋观穹早有离去之意,“难得师妹过来,今日是元日,儿子该过去问候一下,顺道请她向侯爷问安。”

    听在杨氏的耳中,就是儿子对项家小姐的偏爱。

    “不过区区西越侯府,那嫡女早被养得言行粗鄙,和晋国公主是天壤之别,你怎能为了鱼目舍了珍珠,你是这几年在多难山上住太久了,才会被所谓的青梅竹马迷了眼?”

    “儿子只是去问候一声罢了。”

    宋观穹说罢,转身走了过去。

    杨氏望着儿子离去的背影,面目有些扭曲,扣紧在手中的茶碗,要不是还在外边,早就被狠狠掷在地上了。

    心腹徐嬷嬷见此,忙宽慰主子:“世子只是礼数周到些罢了,如今国公和世子得朝廷信重,一举一动都不好出差错,动辄就是流言满城,周到些自然是好事,未必就是对那项家小姐有意。”

    杨氏绷了一会儿,幽幽说道:“他如今是越来越有主意了……”

    另一边。

    夏诉霜根本不知道大徒弟心中所想,她走得快些不过是心中紧张。

    坐下之后,夏诉霜用冰凉的手背贴上微烫的脸颊降温。

    自己刚刚没说错话吧?

    她是头一回应付这样尴尬的场面,说是个长辈,夏诉霜其实涉世不深,能说出那样的话已经是绞尽脑汁了。

    又偷偷看了小徒弟一眼,她应该没发觉,夏诉霜安心喝了口茶。

    项箐葵浑然不知师父的紧张,刚坐下就迫不及待地问:“师父,你真有婚约啊?”

    夏诉霜摇头:“托词罢了。”

    她拍拍心口:“我就说嘛,师父真有婚约也不至于耽误到……不是,我是说师父这一招可真妙,但国公夫人要是非得问清楚怎么办?”

    “应是不会。”夏诉霜见识了国公夫人的高傲,不会追问到底的。

    “那个什么杨少连,还百器监监丞,一个七品不到的小官,”项箐葵比了一个小手指头,“师父,你别放在心上,仙女怎么能配2八九个呢。”

    “我这个年纪还什么仙女不仙女的。”夏诉霜摆手的东西像村里的老妪。

    “我说是就是……”

    项箐葵还准备继续说,就听到屏风另一边传来说话声。

    是有些压不住嗓子的女声,“你说,究竟什么样的女子才能入世子的眼?”

    “不知道,反正不是晋国公主那样的,你看她先前再要死要活的,现在不还是嫁了嘛……”

    是别府的官眷在说话,这一听便知道是在谈论谁。

    项箐葵的注意一下被吸引了过去。

    她眉尾微挑,脸上带着点狭促说:“怪不得来时见道旁的槐树都伐光了,原来是公主要出嫁,排场这么大,到时候怕是朱雀大街都不够她走的。”

    夏诉霜不明白,怎么说起公主来了。

    项箐葵贼兮兮地凑近师父:“师父,你知道建京有多少小娘子对师兄芳心暗许吗?”

    “不知。”

    不过她知道大徒弟自小样貌出众,性子沉稳,为人体贴孝顺,又是那样好的出身,会得女子喜爱,是寻常之事。

    “我猜未出阁的小娘子们,十个里,有八九个肯定想嫁给师兄,师父你是不知道,师兄回建京才两年,就有了一个‘漱冰濯雪,逸气凌云’的赞誉,

    文武双全,俊美无匹,样样挑不出短处,刺挠得那些小娘子的春心啊——比那灞桥下的护城河水还要荡漾。

    这晋国公主可是曾放言非师兄不嫁,可惜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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