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酉时,今儿的天气并不好,午后的时候就阴沉沉的,容温来这里时就觉得这天还要下雨,不过一会儿的功夫,灰沉天幕上却是飘下了片片雪白。

    又下雪了。

    傅瞻本是要在前厅用膳,见落雪了,就又命人将饭菜都端来此处,他倒是没什么讲究,主要是其他几人皆是风雅之人,讲究个‘意境’。

    用膳间,自是少不了要饮酒,容温本是觉得顾慕在这里,她稍微用一丢丢应是没问题的,适才她闻着酒香,像是梨花酒。

    斟酒时,傅瞻果真问她:“容姑娘可会饮酒?”

    “我——”

    “她不擅饮酒。”顾慕的嗓音清冽,明显的将她的嗓音压了下去,容温抬眸看他,只听他又道:“祖母与我说,表妹滴酒不沾。”

    容温:……

    外祖母还跟他说过这个?

    容温看着面前的杯盏,身下的指节攥紧,不动声色的咽了下口水,面色不改道:“我确实不会饮酒。”

    傅瞻嘿笑:“姑娘家确实不宜饮酒,”他吩咐下人:“给容姑娘准备些热饮子,多备几个口味。”

    容温心情不好,在庄子里忙了一下午,也着实是累了,只顾着埋头吃,太子问了她一些江南风情,她既客套又保持礼貌的一一回了话。

    待她吃饱时,其他几人还未怎么动筷子,面前的杯盏空了又添,添了又空的,把她这只小猫儿馋的心痒痒。

    容温不欲多待,起身告辞回了庄子。

    ——

    吴伯早就让老伴给容温收拾好了一间寝屋,适才容温去隔壁庄子的时间已经把该有的都给置办好,叶一手中提着灯,将有些破旧的屋门推开,对容温道:“姑娘慢些,别碰着了。”

    走进屋内,叶一‘哎呦’了声,将手中提着的灯放下:“这屋子里怎这般冷,跟地窖一样,没有给燃碳吗?”叶一四下里看了看,屋子收拾的很干净,被褥也都是新的,只是,这么冷的下雪天,她家姑娘怕冷,住着的屋子里一直都是有银丝碳的。

    叶一叹了声:“姑娘,你在屋里待会,我去寻吴伯,问他要些碳来,不然这冻得人都伸不开手脚,姑娘夜里要暖不热被窝的。”

    容温应了声,嘱咐叶一:“带壶酒回来给我暖暖身子。”

    叶一出了门,容温冻的搓了搓手,本以为回到屋里就暖和了,却没料想到这屋子里更阴冷,她果断的褪去鞋袜钻进了被褥里。

    过了一会儿,叶一手中真给她提了壶酒回来,一边抱怨一边无奈的看着容温:“姑娘,这庄子里只有木炭,你最受不住那味道,这可怎么办。”

    叶一急得直跺脚,这要是出了趟上京城,再把姑娘给冻病了如何是好。

    容温先是接过她手中的酒,从床边小几上拿起个瓷盏添了一杯,喝下肚后才略显满足的对叶一道:“咱们多盖床被子就是,明儿一早就起身,去下一个庄子。”

    叶一将她看了一圈,颇为不放心,可这会儿外面雪落的大,夜色深了自是回不去上京城,她叹气:“姑娘少饮些,早些歇着。”

    叶一去打热水,容温自个钻在被褥里把自己裹得像只蝉蛹,对着窗外的雪独酌,没一会儿,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身上——有些不舒服。

    准确的说,是腹部有些不舒服。

    一股暖流——流淌。

    怔愣了下,容温反应过来,对着屋外喊:“叶一,叶一,你快来。”她哪有心思再饮酒,急忙趿拉着鞋子起身,怕沾染到被褥上。

    叶一这会儿已端了热水走进屋内,与容温对视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何事,叶一将铜盆放下:“姑娘这会儿来癸水了?”

    叶一虽猜到还是问了句,容温的小日子以前是很准的,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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