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从扬州出发,一路上各种身子不适,又遇到了平江王世子那事,上个月的癸水就没来,一直吃着药养着,没想到这会儿竟是来了。

    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叶一从带着的小箱笼里取出月事带侍奉着她换上:“好在姑娘提前跟我说了一嘴今儿可能不回城,我给带了只箱笼,不然可怎么办,只能去跟庄子里的人借。”

    容温这会儿就如霜打的花儿,蔫蔫的,叶一说着,她听着,特别乖的洗漱,又泡了脚,躺进被褥里不敢动弹,也不说话。

    生怕一说话惊动了她的腹部,就要痛了。

    亥时三刻,庄子里寂静的可怕,时不时传来几声狗吠,漫天雪花簌簌飘落,院中的树干上压了厚厚一层雪,容温睡着了,这会儿又醒了。

    是被疼醒的。

    她想翻个身,可叶一给她身上堆了三床被褥,压的她动不了,她这边费劲一动,叶一也被惊醒了,起身披了外袄轻声问她:“姑娘,这是疼了?”

    容温连点头都不敢太用力,嗓音糯糯的:“叶一,沉,压得我身上沉。”腹部跟有东西在扯一样痛,腰也酸疼。

    叶一给她拿掉了一床褥子,庄子里的人家缝的被褥都是用的厚棉,可不是压在身上沉的很,叶一一边给她倒了热水一边说着:“这城外夜间比奴婢想的更寒,等下我还是去端盆木炭来,不然这夜还长着呢,可如何过才好。”

    容温喝了热水,还是难受,见叶一这会儿披着外袄冻的打颤,她倒是打趣起了自个:“是该疼的,上个月小日子都没来,攒到一块了,可不得加倍的疼。”

    叶一嗤笑,扶着她躺下,看着自家姑娘一张小脸惨白,温声道:“姑娘等着,奴婢再去烧些热水,这汤婆子都凉了。”

    容温这会儿格外的乖,也实在是没有气力说话。

    叶一出了门 ,远远瞧见隔壁庄子里这个时辰依旧烛火通明,隐隐还传来谈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