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轻叱一声:“我穷困潦倒?”

    “以后没钱别张着大嘴找我。”

    “哎哎哎,别啊。”贾明狗腿笑呵呵:“虽然我家有饭,但我就稀罕跟你吃这口泡面。”

    “对了,我妈说叫你上我家吃饺子呢。”

    他靠在一边听着烧水壶逐渐沸腾的声音,瞧着捧起凉水洗脸的易慎,叹了口气:“不是我说,真不知道那堆长舌大妈凭啥说你不好,你说说,你爸妈,你奶奶,还有老易,他们一家子人实际上跟你没狗屁关系。”

    “结果你少了一天伺候吗?这老易都半死不活了,躺在医院跟烧金窟似的,你再能挣也不够填窟窿的。”

    “没他们拖累,你早就发了。”

    易慎抻过毛巾擦脸,水顺着脸颊滴下,鹰隼般眼睛侧瞥他一眼,颇有杀伤力,“从这个门儿出去以后,把你嘴闭上。”

    贾明没觉得自己说错啥,但也不敢跟他对着干,点头,“得得得。”

    反正您大爷也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你。

    两人拉开椅子坐下,贾明撕开调料包把面泡上,忍不住八卦:“怎么,我听说张家铭那小子是因为搞对象。”

    “有没有搞错,什么姑娘能让他丢了魂儿似的,连钱都不赚了,还翘得是你易慎的项目,不怕死啊他。”

    他笑得贼兮兮,“你今天去逮人,是不是看见了?好看吗?说说啊,难不成真是仙女?”

    被徒手掰开的苹果躺在手里,听着这话,易慎鲜少有几分出神。

    苹果白里透红,莫名像某个人慌乱时的脸蛋。

    沈爰颈子滑腻柔软的触感,像团透明的火,扑不灭,烧他的手心,久久不散。

    易慎收紧五指,捏捻苹果,看着汁水流淌。

    他唇线稍动,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