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带了几名随从,老宦官孙貂寺的武功不差,正经二品小宗师,徐凤年打不赢,老魁可以,两人交手没几招,孙貂寺便败下阵来,被两柄弯刀架在脖子上。

    “来,给她认错。”

    徐凤年背负双手,两鬓垂发及胸,腰里揣着出行前南宫仆射借给他的短刀绣冬,看着人模狗样的。在这件事上,他是低手没问题,护卫是高手就行,老魁一个北莽刀客,可不在意面前女扮男装的家伙是不是离阳王朝的公主。

    姜泥在椋王府是个丫鬟,长得也像个丫鬟,瘦瘦的,矮矮的,一马平川,比旁边站着的椋王世子小了足足两圈,跟个长不大的豆芽菜一样,此时半边脸还有点红,方才她去推赵凤雅,不让她踩菜园里的菜时被扇了一巴掌。

    “不需要,我只要我的菜园,让她赔我的菜园。”

    “好,那不让她认错,就赔钱。”徐凤年走到用刀架在孙貂寺脖子上的老魁身边,凑上去看了看刀和脖子的距离,啧啧出声,伸出胜利的剪刀手,前后左右比了比:“这数。”

    赵凤雅搓了搓手里的两枚天青色夜明珠:“这是多少?”

    “两千两……黄金。”

    徐凤年故意拉了道长声,得意洋洋的样子仿佛逛窑子抢到姑娘头夜大叫爷要转运的嫖客。

    赵凤雅有些窘迫,微微地偏了下头,带着一丝难为情道:“我现在没钱。”

    徐凤年冲她手里握的夜明珠努努嘴,指了条明路:“没钱?没钱好说啊,你手里拿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