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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夭很快给那只新宠取了个名字,叫雪团儿,而它也在王妃的娇宠下,迅速风靡王府成为团宠。宁王有充分理由怀疑,他给自己找了个假想敌,因为有足够证据。
比如,吃饭的时候。
“劳驾给我盛碗汤。”宁王顺手地递过去个空碗,“你离得近。”
“你自己不是有手吗?没看我正忙着?”
而陆夭口中所谓的忙,就是拿着小汤匙,一小勺一小勺往雪团儿嘴里喂羊奶。
再比如,施针的时候。
“这针是不是应当扎在足三里?”宁王好心提醒着。
“扎错了吗?”陆夭勉强将眼神分了一瞬给宁王,发现原本该扎在足三里的针扎到了脚背上,“拔下来换个地方就行了,这么大惊小怪。”
此时雪团儿恰到好处地叫了声,陆夭立刻放下针,把小东西抱在怀里哄着。
如此这般几次之后,宁王觉得不行,必须要自救。
他打算好好跟陆夭谈一谈,得让她知道谁才是一家之主。
于是趁着这日陆夭在家,推门进了正房,就见他要找的人正盘腿在窗边给药瓶贴签子,雪团儿就窝在她脚边睡觉,旁边还放着手炉。
“你这是干嘛呢?”宁王搭讪着开口,不能一上来就直奔主题,会显得很像是质问。
“过年要送节礼啊。”陆夭放下手中的药瓶,揉了揉发僵的脖颈,“我嫁入王府的第一个年,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人挑理才是。”
宁王注意力瞬间被转移,他冷哼了声。
“我倒要看看,宗室里谁敢挑你的理。”
“那不行,后宅的事你不懂。”陆夭瞪了他一眼,“没事去忙你的,凶手查出来了吗?玉佩有线索了吗?宫里眼线有新进展了吗?”
宁王被她的夺命三连问搞得有些心虚,这才想起来自己是为何而来。
“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说呗,难不成还等我给你选个黄道吉日?”陆夭觉得这人多少有点儿矫情。
“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
宁王斟酌着用词,就见王管家气喘吁吁跑进来。
“王爷,外面来了人,说要把王妃带走。”
宁王敛了刚刚的愉悦神色,整张脸立刻凝住。放眼大楚,居然还有人敢在他宁王府放这样的厥词。
“这种事还要回禀?点两个影卫,把人打出去就是了。”
“可是……”王管家嗫嚅着,不敢往下说。
陆夭反应快:“莫不是什么不好得罪的皇亲国戚?”
她犹记得先皇有个亲弟弟远在边陲,虽然不常来,但论辈分论声望,都是皇室里一等一的人物。
“皇亲国戚倒不是。”王管家偷眼看了下王爷的脸色,“但着实不好得罪。”
宁王本就不多的耐心彻底告罄。
“本王亲自去看看。”说毕就往外走。
王管家见势不妙,急忙尾随而去。
一进花厅,就敏锐感觉到气氛不对,仔细一看,登时有些傻眼。
那人闻声转身,拱手道。
“没有提前知会就来叨扰王爷,实在抱歉。但年关将至,不好让夭姐儿在府上打扰,所以我亲自来接她。”
原本还气势汹汹想把人赶出去的宁王这下无话可说了,来人是陆小夭的外公。
闻讯赶来的陆夭既惊且喜。
“阿公怎么来了?”
“还好意思说,你过家门而不入,只能我这把老骨头亲自来请。”王老爷子声若洪钟,“走吧,咱们别打扰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