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陆夭猛地想起离开之前,自己跟谢知蕴还在冷战中,外公这是来帮她撑腰了。
但怎么给他老人家解释,其实自己现在已经没有那么生气了呢。
宁王脸色也不甚好看,若是换了旁人还可以武力制裁一下,但对方是长辈,又是娘家长辈。
“之前跟陆小夭可能有点误会,她是宁王府明媒正娶的王妃,怎么会是打扰呢?”他向来不擅解释,而且上位者做惯了,所以话说出来显得不是很中听。
王老爷子商场打拼了一辈子,倒也不以为忤。
“跟阿公回去过年吧,今年你舅舅他们也过来,大家聚齐了刚好热闹热闹。”老爷子不动声色抛出杀手锏,“你就代表你母亲了。”
陆夭自从儿时一别,确实也有五六年没见过舅舅一家,当即动了心。
宁王见势不妙,又不好跟长辈直接争人,只得打苦情牌。
“主要是现在她每日得给我治伤,来回奔波不大方便。”
“没什么不方便的,横竖宫里有御医。若是王爷真有需要,也可以让夭姐儿的表哥每日接送她。”
宁王被怼得哑口无言,求助式地看着陆夭,希望她说句话。‘
陆夭忖度着外公一把年纪,又是为她而来,不能在众人面前驳了老人家面子,干脆去住两天吧。
“那阿公稍等我下,我去收拾下东西。”
“不必,咱府里什么都有,你人直接过来就行。”
陆夭略一琢磨。
“那也行,我把我的雪团儿带上。”
于是宁王眼睁睁看着陆小夭带着她的新宠,屁颠屁颠被人带走了。
说好的争取家庭地位呢?
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
那场轰轰烈烈的允王落水案,在皇后有意的粉饰太平下,看似就此平息了。
谢文茵却翻来覆去觉得不对劲。
“你说,一个还没有小九个子高的小宫女,怎么能把他推下水呢?”她抬眼看站姿挺拔如松柏的卫朗,“而且她也没有动机啊。”
“所以呢?”卫朗一如既往言简意赅。
“我觉得里面一定有问题。”谢文茵抬眼看他,希望得到一点言语上的支持。
“公主想怎么做?”
“我要是知道怎么做还用问你?”谢文茵只差翻白眼了,忽然她灵机一动,“我们去找三嫂问问,这种事肯定是人多主意多。”
明显是鬼扯,但卫朗并不辩驳,只是提醒道。
“龙鳞卫刚换过一班,此时从角门溜出去正是时候。”
谢文茵满意地拍拍他肩膀,她近来因为拒绝相亲被太后禁足,不能光明正大走正门,卫朗真是太上道了。
“干得漂亮。”
主仆二人换了衣服溜出去,孰料到了宁王府,却发现扑了个空。
“三嫂让人带走了?”
“回禀公主,是娘家来人把王妃接走了。”王管家小心瞥一眼面色阴沉的宁王,“说是要在那边过年。”
谢文茵瞬间明白了一切,王老爷子大概还记恨之前三哥对三嫂态度不好,她顿时有些幸灾乐祸。
谁让三哥平日总是高高在上,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冷漠样儿,这回她倒是好奇,这人打算怎么收场。
“无妨啊,我们去王家找三嫂就是了。”她说到这故意看一眼宁王,“想来三嫂也不至于不收留我吧。”
宁王脸色已经阴沉如锅底了,卫朗在一旁冷脸提醒。
“王爷若是翻脸,我怕不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