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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查到了信王下落?”“你说柳嫂子有问题?”
夫妻二人花了一点时间,才把彼此这一日的行程捋顺,未免都有些失笑之感。
陆夭命孙嬷嬷将小厨房温着的菜送过来。
“在书房吃,不介意吧?”
“你都让人送来了,难不成我还能说介意吗?”
陆夭笑盈盈地在他身边落座,主动为他盛了一碗干丝,温言哄道。
“外祖那边怕我孕期吃不好,特地送来个厨子,擅长淮扬菜,你尝尝如何?”
听到淮扬,宁王有片刻静默,半晌才接过那碗干丝,默默送入口中,汤的鲜美瞬间充斥了整个口腔。
美食总是容易让人心情变好,陆夭也秀气地喝了口汤,唇角露出一丝微笑。
“这厨子确实还不错,你觉得如何,行的话,我就把人留下了。”
宁王沉吟半晌,出口的话却是风马牛不相及。
“信王虽然敦厚,但这些年隐姓埋名,必然多疑,你得到的线索未必可靠,所以还是尽量不要贸然相信。”
从刘嬷嬷口中得知,她昔日确实是信王麾下,当时信王府中调教了一批瘦马,以前只要有男客过来,这些瘦马就会出来应酬,若是被贵客瞧上,只要跟信王关系不错,就会直接送人,所以更像是一种筹码。
陆夭从外祖口中听说过这件事,瘦马源于扬州商贾,他们之所以能赚得盆满钵满,就是因为他们最先发现了养瘦马的方法,都城多少达官贵人的府邸,都有他们的人。
信王到了扬州之后,也被送了一批,他很费心思地调教,手底下那二十来个瘦马几乎人人身怀绝技,不同于坊间那些平庸货色。
后来被先皇发现,生怕这些瘦马被养成安插在各个府里的探子,所以干脆都收缴上朝廷,再作为礼物,分发给一些朝中重臣。
刘嬷嬷因为样貌不佳,刚好司大学士又不好女色,这么阴差阳错,就去了大学士府。
待到得知信王出事之后,她很是提心吊胆了一阵子,生怕启献帝想起来翻旧账,但后来发现似乎没有动静,她这才安心在司家驻扎了下来。
直到前段时间,她收到了来自信王的消息,她们在王府的时候,都有固定的传信方式,外人一般看不懂。
送信的是个娇俏伶俐的小姑娘,跟在牙婆子身后,说是要卖到府中做丫鬟,刘嬷嬷一眼便看出,那孩子是瘦马出身,除了行走之中透出的几分水灵,眉梢眼角那股子媚态是一般人学不来的,这一定是有专门的教习培养。
果不其然,那孩子给了她一封密信,上面是信王让她筹措钱款的消息。
给的时间限度很长,但数目也非常之大,司家数代清廉,哪里有油水可挖。说明他早早算到了谢文茵要嫁过来,那笔嫁妆才是真正的宝藏。
陆夭听完来龙去脉之后,登时觉得,信王在都城肯定有眼线,至少宫里和朝堂的一举一动,他十有八九都是知晓的。
“我出来开府那一年,曾经去查过,皇上鸩杀了信王的后事经办者,并且查抄了他的府邸,但这笔账内库根本就对不上,这只有一种可能,要么这笔钱进了皇上的私库,要么这笔钱被信王提前转移走了。”他言语中有微微的庆幸之感,“这场仗虽然看似是皇帝赢了,但信王也不是不堪一击的软柿子,那笔钱我让王管家粗粗算过,组建一支精锐军绰绰有余。”
这跟陆夭得到的消息差不多,但刘嬷嬷到底不是信王的心腹,所以不能估算出他到底手握多少钱财。但可以肯定的是,在鱼米之乡扬州呆了几年,当地商贾又是那样的殷勤,信王敛财数目绝不会小。
“你这几年没有追查信王的下落吗?”
“他既然能隐姓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