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自然不可能那么容易让人查到,更何况还有魏家做障眼法。”宁王轻笑了下,“我猜这件事最紧张的人应该是皇上,你想,若是知道人活着,那也就罢了。可现在生死未卜,等另一只靴子落地的滋味,怕是不大妙呢。”
“你的意思,皇上也知道了信王还活着这件事?”陆夭放下了手中的调羹,眼里带了点诧异。
“你觉得以他谨慎的性子,会不在民间安插眼线吗?”宁王伸手用公筷给陆夭夹了一筷子烩鸡丝,“说不准,他比我们更早一步知道人还活着的消息,只是不知道具体在哪里罢了。”
宁王歪头看着陆夭,直到她把那一筷子菜悉数吃掉,这才满意地收回视线。
“信王并不是个招摇的人。”他忽然没头没尾来了一句,双眸紧锁住陆夭的脸,“因为先皇登基没多久,他就去了封地,这么多年过去了,眼下都城能认出他的人不多。更何况连遭剧变的情况下,一个人的气质和外貌变化都很大。若不是昔日极为熟悉的人,怕是很难认出他来的,所以此时此刻我那位皇兄怕是在后悔,当年把所有知情人都除掉了。”
“那你可以吗?”陆夭状极无意地问了一句。
宁王愣了下,随即自嘲笑笑。
“我也不能,他跟城阳王不一样,幼年跟我关系就平平,面都没见过几次。”宁王仔细回忆了一下,“所以现在人就是站在我眼前,我也不一定能认出来。”
“但你却必须先皇帝一步找到他,对吗?”
陆夭知道自己自从确定要把命运跟宁王绑在一起的那一刻便知晓,她要面对的绝不是一条平坦的路。他们要先一步找到信王,掌握当年谋反事件的主动权。
“这不是我想找到就能找到的。”宁王的语气又开始轻快起来,“能派出去的影卫都派出去了,骊娘那边也把城内所有酒肆青楼的网都撒了出去,目前还没有半点线索。”
陆夭闻言,缓缓地放松了脊背,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如果我说,我知道人的下落呢?”像是怕宁王不信,她又补充道,“不是模棱两可的那种,他眼下,就在都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