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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夭带着孙嬷嬷,开了家里的小库房。自从她前世嫁到宁王府,就知道府里有专门保存先皇后遗物的地方。

    孙嬷嬷见她挺着肚子翻箱倒柜,忍不住开口问道。

    “王妃到底要找什么,老奴替你找吧。”

    陆夭回首问道。

    “先皇后是不是有一张小儿食单?”

    孙嬷嬷微微诧异,确实是有这么件东西,但王妃按理说不应该知道,毕竟以王爷的性子,不太会提到这种微末小事。

    “是有一张,但都是四五岁小儿吃的,王妃给小主子预备,未免早了些。”

    “我不是给孩子准备。”陆夭稍显困难直起腰,吓得孙嬷嬷赶紧上前去扶,“我想做给谢知蕴吃。”

    说起来,前后两世,她好像也不是能特别摸透他的口味。他似乎不喜欢吃甜食,但偶尔也会分一点她的各种酥点。糯叽叽的糕团很少入口,可鲜肉汤圆却一口气能吃好几个,若真是要总结,好像也不大容易。

    “我记得他似乎说过,先皇后擅厨,做过不少精致下饭的菜色,还有面点,我们来找找看吧。”

    孙嬷嬷阻止的话哽在喉头,您一个连饺子都包不好的新手,怎么好意思说做面点的?

    但这到底是王妃的一片心意,于是话到嘴边又委婉地改了口。

    “老奴知道一些简单的菜色,是先皇后曾经教我的,做起来会快一些,咱们来试试吧。”

    陆夭眉眼弯弯,点了点头。

    ***

    就在主仆俩在府里研究菜色的时候,朝堂之上已经炸开了锅。

    原本站在周御史一派的官员纷纷偃旗息鼓,就连准备弹劾宁王的徐阁老也告病在家,装起缩头乌龟来。

    周御史原本以苦主自居,这下子儿子入狱,顿时失去立场,而原本大肆叫嚣的钱森也显得不尴不尬起来。

    宁王捧着笏板,风清月朗站在前列,恍若无事人一般,既不乘胜追击,也没有落井下石的意思,反倒显得那两人愈发如跳梁小丑一般。

    朝中自有宁王一派对着周御史和钱森发难。

    “周御史这算不算监守自盗,一方面朝堂喊冤,一方面又纵妹行凶。早前硬说宁王妃下毒毒害了钱夫人,结果拿不出证据,这下可好,派自己儿子去伪造证据,真是让人叹为观止,不知道周御史作何解释?”

    周御史面上挂不住,启献帝也愤懑不已,原本以为趁这个机会可以重创老三,没想到竟然被他拿住把柄,反将一军。

    “犬子尚未被定罪,况且他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这厢周御史兀自嘴硬,立刻又有人出言质问。

    “听说指使周二公子行凶的,竟是薛夫人,那薛夫人原是周二公子姑母,血浓于水,况且据说以前这二公子一直心仪死者,这不就是顺理成章的理由吗?”

    周御史被怼得哑口无言,他儿子如今深陷大牢,说话确实不够硬气。

    钱森此时深知自己和他是同一条船上拴着的蚂蚱,自然要开口帮腔,更何况后面还有个皇长子,若在此时被宁王一派扳倒,后续他的日子可想而知有多难过。

    “周御史又不是始作俑者,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难道不是应该去问薛夫人的夫家?”

    这话明显有些逾矩了,薛夫人是嫁到了薛府,出嫁从夫,意思就该是薛爵爷负责。可薛爵爷明明还是他名义上的岳父,这种祸水东引的方式显然不符合大楚孝行天下的宗旨,连启献帝都不由自主皱了皱眉头。

    登时有人出来质疑。

    “钱侍郎这样不厚道吧?尊夫人刚刚仙逝,你就公然站在岳丈的对立面,落井下石是小人行径,你不能因为翁婿关系不好就借机构陷,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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