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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实际上并不知道谢文茵出事。

    她是听说谢浣儿进宫便直奔未央宫,心底有些微妙的情绪。

    虽然跟城阳王那点陈年旧事已经不值一提,但还是想从旁人口中听到有关他的蛛丝马迹。

    谢浣儿不明就里,以为太后是来兴师问罪的,登时吓得不敢出声。

    太后久居后宫,对于各种场景都十分敏感,进了未央宫之后,就有种不对劲的感觉,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她低头看一眼跌坐在地的谢浣儿,总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怪异。

    “郡主怎么坐在地上?没生育的姑娘家,还是别太贪凉吧?”

    谢浣儿见她不似兴师问罪的样子,急忙从地上站起来,兀自解释着。

    “一时忘形,让太后娘娘见笑了。”

    陆夭见状急忙把话头揽过去。

    “太后来的正好,瞧瞧这两个小的。”说着便引太后进了内殿,一边打手势示意谢浣儿赶紧走。

    孰料太后却把人叫住。

    “郡主刚来没多会儿就走?”她朝着谢浣儿招手,“你也来看看龙凤胎,沾沾喜气,成婚也有段日子了。魏家几代单传,怕是也盼着孙子呢。”

    谢浣儿面上一僵,愈发紧张了。

    太后就是再迟钝,这会儿也品出不对劲了,她微微蹙眉,很有些不怒自威的气势。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谢浣儿闻言差点直接跪下,就差把什么都招了。

    陆夭见状,先人一步挡在前面,压低声音道。

    “城阳王想回边防,浣儿不想走,爷俩正在闹别扭。”

    这话一出,果然吸引了太后的注意力。

    “城阳王想走?”

    他毕生愿望不就是女儿能嫁个好人家吗?眼下悉数实现了,为什么还想回那种贫瘠之地?

    是了,他那人向来是家国大义在前的。

    思及至此,未免有几分心酸,再看向谢浣儿的眼神就带了几分感同身受。

    “他是他,你是你,他若是想走就让他走。”太后像是跟谁赌气一样,轻哼道,“他一把年纪愿意去受罪,有本事就别连累儿女。”

    陆夭闻言微微松了口气,这一关是暂时糊弄过去了。

    只希望在太后发觉之前,尽快把谢文茵找回来。

    ***

    在马车颠簸摇晃中,谢文茵感觉自己已经距离都城有一段距离了,那人大概给她下的药不算很重,所以这时候头部已经可以动了。

    她这一次用牙齿狠狠咬破舌尖,尝到铁锈味之后,神智又清明了几分,然而四肢仍是烂泥一样使不上劲儿。

    费了好久的力气,才勉强抬了抬手指。

    谢文茵强迫冷静,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慌。

    她努力回想三嫂教过的一些应急方法,先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指尖,待到指尖艰难动了动,继而就是手腕和手臂。

    慢慢地,感觉右手可以动了,谢文茵大喜。

    又如法炮制半天,待脖子能勉强转动了,她吃力地将发髻从头上拔下,悄悄握在手里。

    她不知道抓她那人是出于什么目的,但可以肯定的是,十有八九是要用她来威胁司云麓的,那么万不得已的时候,想自保就要出狠招。

    人声逐渐消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死气沉沉的幽静,耳边只听得见车轱辘轧过石砖的声响,谢文茵开始感觉到害怕。

    马车停了,谢文茵将尖锐的银簪藏入袖中,装作昏睡未醒的样子。

    很快,她感觉自己被人抬起来,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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