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周渝祈没太在乎安玲,他看向室内,低了点声音:

    “我在屋中等她。”

    安玲被噎住,但她也没有理由拦他。

    门被推开,室内依旧任何的动静,安玲心底有点疑惑,姑娘从来都是觉轻的人,她和姑爷在外对话那么久,按理说,姑娘早该醒了才是。

    怎么一点声响都没有?

    安玲皱眉,快步进了内室,一眼望去,她整个人都大惊失色:

    “姑娘?!”

    女子躺在床榻上,唇色惨淡,两颊却是异样的潮红,一双姣姣黛眉在睡梦中紧蹙,仿佛格外难受,让人见了忍不住地疼惜。

    安玲腿都是软的,她踉跄了一下,才跌在姑娘床前,她一伸手,只觉得手底下都是滚烫,她慌得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她扭头朝也是一脸惊色的姑爷喊:

    “老爷,快让去请大夫!”

    没需要周渝祈,外间的奉延一听见动静,立即转身出了府邸。

    姜姒妗觉得很难受,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她仿佛听见了安玲的哭声,但她怎么努力都睁不开眼皮,眼皮格外沉重,她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困难。

    她迷糊地意识到自己的情况恐怕不好,她想让安玲不要担心,但她说不了话。

    周渝祈脸色惊变,他挥开安玲,自己坐到了床边,伸手试着夫人的额头,手指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女子孤零零地躺在床榻上,他不敢想,如果再晚一点发现会怎么样?

    风寒,是会死人的。

    他忍不住迁怒安玲:“你就是这么照顾夫人的嘛?!”

    安玲无力反驳,她被骂得双目通红,自顾着自责,都怪她,要不是她粗心大意,姑娘怎么会染上风寒?

    奉延恰好带着大夫赶回来,听到这句话,没忍住冷冷地看他一眼。

    姑爷怕不是忘了,他才是姑娘的枕边人,最该关心和照顾姑娘的人是他才对。

    诊脉,开药,浸凉的手帕敷在额头上,施针,等大夫收手后,不由得皱眉:

    “让人去熬药,夫人积忧过甚,加上夜间吹了凉风,才会得此风寒。”

    风寒来势汹汹,让她病得有点严重,大夫也只能施针拿药压着,能不能熬过来还得看这位夫人自己。

    积忧过甚?

    此话一出,满室的人都是一愣。

    周渝祈越发愧疚不安,安玲却是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梳妆台上的手帕,她心底隐隐猜到了什么,姑爷常不回府,裴大人又步步紧逼,姑娘本就心思敏感,岂能不忧虑?

    这一日,整个周府的人都没敢放下心。

    姜姒妗的烧热反反复复,一直不肯降下来,安玲不知道蹲在门口哭了多少次,她双目通红,被奉延拦住:

    “你不在姑娘身边照顾,能安得下心么?”

    室内有姑爷不错,但奉延一点都不觉得姑爷能照顾好姑娘。

    安玲被一说,抹了把眼泪,话音忍不住忧虑:“姑娘的烧到现在还没有降下来,你说,咱们是不是应该重新请一位大夫?”

    奉延脸色也不好:

    “城南的陈大夫据说医术颇为高明,但我去过,他被乡下请走了,得三日后才能归来。”

    安玲哑声好久,才转身回了室内,姑爷正握着姑娘的手坐在床边,她按下心底的情绪,走过来将姑娘额上的锦帛拿下来,重新换了一块凉的。

    她瞥了眼姑爷,人人都看得出姑爷对姑娘的担心,也能察觉出他对姑娘的深情,可偏偏现在的安玲一点都不觉得感动。

    枯坐在这里握着姑娘的手,就能让姑娘病好起来么?

    还不如替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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