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上那颜色鲜艳的野花。

    那原本无甚表情,甚是冷清的脸上,少了两分暮气,多了一分活息。

    *

    虞滢把一个约莫到膝盖的木墩子搬进了厨房中,再把陶灶放到上方开始做饭。

    今晚就只简单的熬一个粥,在粥里放几朵晒干了的红菇,再放了小半勺的猪油,撒了些许的盐。

    把粥端到了屋中,伏危刚醒了,看了眼她,也没说什么。

    虞滢道:“我还有些忙,等我忙完再吃。”

    伏危轻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也不知伏安跑哪去了,虞滢便自己把五个碗摆在了桌面上,然后分了粥。

    分好了粥后,她便拿着陶罐出屋子去,刷干净后装了一陶罐的水入庖房,一边烧水,一边熬药。

    一天下来,伏安除了看见新屋子兴奋了一会,但之前之后都没怎么说话,奇怪到就是看不见的罗氏都感觉出了端倪,便也就悄悄地拉着孙子去了墙角说话。

    罗氏问他:“今天一下午也没怎么听到你说话,你咋了?”

    伏安张了张口,说了“晌午”两个字后,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也就闭上了嘴。

    罗氏以为晌午的时候发生了什么,连忙急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说呀!”

    伏安探出头瞧瞧往庖房那边看了一眼,见小婶在庖房忙活的身影,缩回了脑袋。

    他脚尖在地上画着圈,踌躇了一会,在罗氏等得快急了,他才红着脸说:“我今天晌午看见小叔脱了衣裳,小婶的手在小叔的身上又摸又揉的……”

    罗氏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时,又听自己的孙子说:“奶奶,小叔和小婶是不是要生小娃娃了?”

    罗氏:……

    来喊他们吃饭的虞滢:……

    伏安这小脑袋瓜子可真能想,也真敢想。

    祖孙二人都没察觉到拐角后的虞滢,罗氏压低声音道:“别胡说,那是你小婶在给小叔擦药呢。”

    罗氏倒是想看到两人能修成正果,可她不敢想。

    他们家事太多了,压根配不上余氏。

    虞滢想了想,还是静默无声地转身走回了庖房。在庖房的门外喊了到:“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