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告知一下吗?”

    “非得要知道这个才肯跟我走吗?明明有医生可以提供担保。”

    “毕竟我不是什么随便的人。”

    她挺响亮地啧了一声,有点破坏祝余擅自在心中搭建的优等生形象。

    然后,重磅炸弹在这个瞬间被掷下。

    “我是你的女朋友。”

    “……你说什么?”

    祝余眉头一皱,忍不住想将医生护至身前。

    “那是什么反应?他的脑袋其实还没治好吗?”

    她轻蔑地从他身上移开视线,完全没有刚刚化身社交爆破分子的自觉。

    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的医生方才出声:“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你的小女友,但你父亲确实和我说过要是当天有事会让她来接你。”

    按淞水市所属的省份精神卫生条例规定,精神病患出院需要由监护人办理相应手续,但一般来说,也不会有人心大到签完字后将前病人甩给这种年纪的女孩负责接送。

    “世界上真能在高中找到男朋友脑袋坏掉一年后还会来接他出院的恋人吗?”

    这情节属于哪本还没结稿的科幻巨著?

    “如果你再磨磨蹭蹭说些不知所谓的话,世界上找不到的最好的女朋友很快就要变成前女友了。”

    自称为恋人的女孩叹气道。

    不管她是谁,但刚刚自然而然接上的对话确实让祝余产生一种亲近感。

    仿佛他们过去也是这么互呛一样,就算记忆存在阻碍,曾经的行为模式和情感依然会在脑海烙印下模糊的轮廓。

    他思考了一会儿,认为此刻还是应该以脱离精神病院的目标为重。

    “既然医生这么说,那我就把自己交给你了。”

    “也别说这么恶心的话。”

    这人真是他女朋友吗?

    其它的出院手续之前就已经办妥,告别时祝余对主治医生推出想好的借口。

    “昨天我们遇到的那位,能不能告诉我她的名字?毕竟之前聊得挺开心的,病友一场,回头我去庙里许愿她也早日康复。”

    少女停下脚步,斜靠在门框上看向他。

    不知为何,医生瞥了她一眼:“这不符合医院规定……那姑娘姓夏,名字叫风禾,夏风禾禾的那几个字。”

    暂且不管他改口的理由,祝余记住对方在这个世界的名字,跟着走到门口:“走吧。”

    “林绥草,双木林,药材名的那个绥草。”

    “咦?”

    “我还以为你得病后的兴趣变成打听女生名字了,难道不是这样?还是说其实没忘记我的称呼?”

    她不满地吊起眼角。

    “自我介绍的话最好放在一开始,我叫祝余。”

    据说和某种食之不饥的神草同名,怎么想都要比普通药材厉害一点点。

    “失忆的又不是我。”

    两人谈话的声音渐行渐远。

    快到医院门口的时候,林绥草忽然拉着他往一楼走廊的拐角处躲了躲,掩藏起他们的身影。

    “怎么了?”

    祝余探头张望,只看见一位戴着口罩的女士步履匆匆地上楼。

    “别瞎看。”

    她牵住袖口把他拉回去,发间萦绕的清香难以避免地钻入祝余的鼻中,“有个认识的人,不想和她碰见。”

    是来这里探望的时候认识的人吗?

    这段插曲结束后,他们才真正离开精神病院。

    “我之前叫过车了,应该就停在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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