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道有事?”

    “方才有郡吏送了一坛酒水,说是太守见我等辛苦特意送来的,这不是想着与子瑜共饮吗!”

    两人这段时间也确实累了,当即拿了碗,又取了碟腌制的大豆作为下酒菜,边喝酒边小声闲聊起来。

    聊着聊着,贾逵叹了一口气,说道:“只凭自愿的话,往往只有那些连田亩都没有的人愿意南迁,可这些人之所以没变成流民,大都是靠宗族接济……想要让他们自愿南迁,何其难也!”

    他们来常山之前都曾接到三令五申,知道天子之令,绝不可强迫百姓迁徙。

    诸葛瑾应道:“可若是官府强迫,不知会平添多少惨剧。如今我等虽忙了些,但百姓得了安宁,如此也不觉得累了。”

    贾逵还是摇头:“就说今日,你我二人劝了那么久,可那张老丈走时仍未下定决心,只叹今日辛苦,皆做了无用功啊!”

    诸葛瑾安慰道:“不然,我二人今日的言语不只是说给张老丈听的,在场这么多百姓,一传十,十传百,总会有需要的人听到。这不是你我二人愿意从太学来此的初衷吗?”

    “极是!子瑜言之有理!”贾逵举起了酒碗,对着诸葛瑾,“是我失言,当自罚三杯!”

    诸葛瑾点了点头,望着正兀自罚酒的贾逵,忽然反应过来,叫道:“好你个贾梁道,我看你诉苦是假,趁机多喝酒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