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交在胸前,显得愈发弱小无力。祁渊的右手将她的头轻按在画上,发髻被压乱,眼底一片水光盈盈。
“李知意……”祁渊很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大约是眼前的这双眼太过妩媚撩人了,他觉得心里像有什么在乱撞似的,搅得神智都不清晰了。
“祁渊,你撕了我做的衣裳,又不肯给我一个解释。我等了你两日了。”她眼泪汪汪说着,像是流落在外的孩子终于见到了自己的亲人。
“现在呢,我解释完了。”祁渊的凤眸生得很威严,看人的时候却又有几分桃花般的秀美。
“就这样解释吗?就用气急失手四个字就可以打发我吗?”李知意愈发不满,柔弱的身子在他手下轻轻挣扎。其实做多少衣裳都不要紧,要紧的是,他当时不该对自己是这样的态度。
他从前对自己从不是这样的态度。
这样的态度,让人很害怕。让她很害怕。
“事实如此。”祁渊语气虽柔和,却也有几分不肯松口的意思。毕竟,他不知道她还想怎么样,趁机提要求?为李元节求情?
“祁渊……”她说不过他,只能软软又哀哀地喊他的名字。
“好了,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吧,好不好。”祁渊随手揉揉她的头发,自觉这是很体贴的举动了。
“不好。”李知意摇摇头,蓬松的头发为她的神情增添了几分迷离的美。“祁渊,这件事没过去,不能就这样过去。”
祁渊彻底没耐心了。
转身就想走。
临了,却想起陈先生的那句话。床上……
得。
祁渊的手从她背上揽过,另一只手绕到膝下,将人一把抱了起来。李知意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在他的怀中。他的步子又大,起起伏伏的,李知意虽然不愿,却还是慌得双手交织在了他的脖颈后。
整个人软软地贴在了他的身上,香香的气息似蛊药钻进他的鼻息。
该死。祁渊觉得身上哪里有些不对劲。
他加快步子,将人撂在床上,心里是很想走的,可一双手却很不受控制地抚上她。他咬咬牙,暗骂妖女。
随后,他冰冷的唇覆上她的温热。
如细雨,落全身。
她的目色中隐见迷离,帐中的氛围也渐渐旖旎起来。可她还想要那个解释。其实大约也不是要一个解释,或许要一句我喜欢你,或是我在意你什么的,都可以。
甚至,哪怕是一个温暖的怀抱也好。
而不是眼前这种方式。
“祁渊……”
他将她未尽的话吞进腹中。
她终于忍不住,水蛇般的细腰轻轻扭动,双手落在他滚热的胸膛上,试图将人推开。
“我不要……祁渊……我不要。”她的声音从他的唇中传来。
祁渊蹙眉。
这还是她第一次说不要。
好像还不是欲迎还拒。
“怎么。”他有几分漠然地抬起头。不想,她却似小兔儿一般趁机从他的胳膊下逃了出去。临了,还没忘了抱着一床厚厚的鹅羽被子。
“我不想跟你住在一起。”她气鼓鼓道。
……
冷风吹动窗棂,神智渐渐回归。祁渊漠然站起身,随手将刚才脱掉的外袍慢慢捡回来。
也好。
左右自己也不耐烦去哄了。
“那我走了。”他淡淡道。
李知意早已抱膝坐在美人榻上,此刻听见这话,一颗心慢慢沉入谷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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