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宁野狐时,眼神尽数转为了不可置信,接着又变成掩饰不住的惊艳。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宁野狐在银白色的斗篷里居然着了一身红色的锦服。

    这一抹红不是正红,也不是桃红,更不是粉红,而是像火一样的颜色,带着几分飘渺。

    他身上的衣裳料子不是轻纱,但却十分的灵动,仿佛活了过来一般。

    任谁叫了,都不由得一句浮现出“妖娆”二字。

    宁野狐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看到苏檀的眼神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他猛的垂眸,看向身上的衣裳,“哄”一下脸红了。

    第一次,不是被苏檀的话气得结结巴巴,“你你你你这是什么眼神?”

    苏檀垂眸,眨了眨眼睛,“宁神医这件衣裳好有生机。”

    她想来想去只能用生机而子来形容,虽然带着几分调笑的意味,但也是十足的赞美。

    这样的一抹红,在这冰天雪地里边,冰与火的碰撞,怎能不让人心旗摇曳?

    “你……”宁野狐原本都做好了要反驳苏檀任何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毕竟就凭她方才那眼神那笑容,他就不可能原谅。

    可当生“生机”二字出来时,原本升腾起来的怒火,却在瞬间烟消云散。

    无他,因为这正是他心中穿这一身衣裳的目的。

    他见惯了生死,更知人生就只有这一次,无法轰轰烈烈,却也想轰轰烈烈。

    这也是为何他今儿心血来潮来这梅园一趟的缘故,火红色的衣裳在冰天雪地里张扬,就像是身体里的鲜血,沸腾着,奔腾着,是那样的生机勃勃,绝望而又充满希望。

    他实在没有想到苏檀会用这样两个字来形容自己眼前的这一身装扮。

    他习惯了苏坦嘴里得不出好话,不,准确来说是对他没有好话。

    苏檀其实也已经做好了接下来和宁野狐斗嘴的打算,毕竟哪怕是一刻钟也得找些乐子吗?

    难得放松一次,怎能不趁兴而来,尽性而归。

    结果就是宁野狐望着自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这眼神有些好笑,却也带着一股子说不清的肃穆。

    “你居然不嘲笑我?”宁野狐低声道虽。

    苏檀挑了条眉头,心想这男人怕不是平时受虐习惯了,怎会想到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

    可该说不说“妖娆”二字确实想过,可对比起眼前的冲击,“生机”才是最真实的感受,最永恒的主题。

    “为何好笑?”苏檀反问。

    “颜色能代表什么呢?谁说男子就不能穿的红色衣裳?

    我们每个人都活在这个世界上,可是有一句话说得好,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能与人说者无一二。世间烦恼诸多烦恼更是重重,总得要透过一些人一些事,一些物件来抒发自己内心的情感。”

    苏檀其实并不知道自己说的这一番话,是否也是宁野狐穿这件红色的衣裳想要表达的情绪。

    她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这就像古时的那些诗人所谓的借景抒情借物喻人的感觉。

    苏檀不知道宁野狐想要表达什么,但无疑在她看来,这就是她内心的想法,她无法抉择别人,但是可以告诉别人自己内心的感受。

    有的事情可以调侃,有的时候不必骗人。

    苏檀说的声音不疾不徐,在这雪花下的越来越大的冬季里,就像那穿过春寒料峭的山涧,倾泻而下的山泉,叮叮叮的作响,悦耳而又迷人。

    宁野狐很想告诉他说自己也认同她这番话,可到底他没有说出来。

    他只是微微一笑,将目光投向了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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