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会跟你抢的。”

    “你也抢不走啊!”

    师父凶巴巴地回了一句,继而惊疑不定地打量着对面的七妹:“你……什、什么意思?不是,我有点不太明白……”

    “谷中的姐姐们,不是都很喜欢他吗?看着他成长,引导他成为理想中的样子,希望他做出更好的选择……”

    马小姐望着师姐,若无其事道:“怎么,六姐的喜欢不一样吗?”

    “……”

    师父就算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跟同辈的人直球谈论这种问题。

    她又有些奇怪……老七今天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这攻击性着实强了些。

    她面孔微红,强撑道:“我与他名为师徒,实为姐弟,许多年相互扶持着过来,论情意,自然是与你们大不相同了!”

    师叔微微低头,眼中闪过笑意:“师姐说是,那就是吧。”

    姜璃书只觉得今天老七甚是奇怪,她心中起了杠精之心,便反唇相讥:“我记得先前你对他毫无兴趣,一直疏远来着,怎么现在也转性啦?”

    马小姐从容回答。

    “我以前封心锁情,觉得天下悲哀事,莫过于情之一字。门中的姐姐们,我心里是瞧不太上的,觉得师姐们一个个执念太深,嘴里说狗男人,心里却一直放不下,为情所困,未免太不成样子。”

    “直到最近,不得不与李白龙接触交集,现在我才明白了师姐们的心情。人是会幻想的,有侥幸,有执着,会念想,‘如果当初是这样,该有多好’……”

    她这样说着,目光飘摇,忆念曾经。

    “毕竟,他跟祝海山……确实有些相像。我看到了那个男人的影子。”

    往年昔日事,如潮水翻腾:“所以我也会想,如果当初的祝海山跟他一样,遇到事情绝不自己硬扛,会哭会叫会耍赖会撒泼,机警又狡猾,办法尤其多,那当年的事情,会不会以一个更体面更好的方式结束。”

    “毕竟,李白龙比祝海山更会交朋友,所有人都喜欢他,他绝不会落到那般田地,如果祝海山像他那样长袖善舞,也许就会活下来,许多悲哀的事情,都不会发生,一切有所不同……”

    师叔抬起头来,望着车厢的顶部,目光怔然。

    “如果他活下来了,我会怎么样呢?他会接受那一场婚姻吗?我依然会成为他的妻子吗?我会比现在幸福吗?”

    她这样说着,转过头,看向姜璃书。

    “师姐,如果李白龙在当年祝海山的位置,他会为了你逃婚甚至殉情吗?”

    这女人怎么越来越不成话了!

    姜璃书感应到七妹已布下波纹音墙,现在的谈话绝不会为他人所知,便没好气道:“你最好别说这么可怕的话,我要是死了,他殉的肯定不是情。”

    马小姐好奇道:“什么意思?”

    师父也仰头看着车顶,语气有些木然。

    “以前没拜入谷中时,我与阿弟在江湖上流浪,有一次被追杀得厉害,受了不小的伤,差点死掉,昏迷时就做了噩梦。”

    “……就,梦到我死了,然后来到阴曹地府,取了号之后,正准备排队等叫号呢,便看到从人间而来的魂魄向暴雨一样轰下来,太多了,根本望不见尽头,这些死魂又冤又怒,啸叫声汇合一处,震荡地府,都在大喊‘谁是姜璃书’、‘就你叫姜璃书啊’之类的话,便要拿我撒气。”

    “我只能抱头逃窜,一边跑,一边喊,大哥大姐们,不关我事啊,真的不关我事啊……”

    她转头瞥向师妹,耸耸肩:“从那以后,我就觉得,还是活着好。”

    “是吗?”

    师叔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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