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嗯。”谢虎山看看还在打夯的女人们,认同的点点头,随后对李虎问道:

    “还比吗?”

    李虎果断摇摇头:“比个Der,赢过你们大队也肯定拿不下红旗啊,我们李家寨盖房子夯地基讲究五夯一歇,这些娘们八夯才直一下腰,拿啥跟人比……”

    “卧槽!”

    “卧槽!”

    又是一连串震惊的脏话,不过这一次,喊的人少了很多,而且语气里多了一种不怀好意的坏笑。

    两人再望去,原来是一名妇女抬扛起身发力时,把外套的扣子都崩开了,露出了里面穿的肚兜和胸颈间一大片白肉。

    本以为女人应该害臊的捂脸走开,没想到人家把外套大大方方脱下来,把外套背面朝前套上,遮住肚兜,又让同伴帮忙用两根细绳勒好外套,继续干了起来。

    那种无言的轻蔑,反而让很多男人自己感觉刚才脱口而出的话都不好意思。

    只剩下不多几个嘴巴欠的男青年,自以为占了一眼便宜,满脸坏笑,要么怪叫,要么吹口哨!

    比如吴栓子还在啧啧出声:“真白呀!”

    谢虎山走过去连踹了几个自己队里刚才吹流氓哨的人几脚,嘴里说道:

    “艹尼玛!你妈给你喂奶你怎么不喊卧槽吹口哨!把嘴都给我闭上!装你妈什么流氓!配嘛!”

    李虎也回过神来朝自己的人喊道:“哪个嘴巴再不干净,扒光了丢下去!让他们给大伙卧槽一个助助兴!”

    看到两人都呵斥自己手下民兵,其他各大队的负责人也都开始让自己的人闭上了嘴。

    在旁边的张文正看着谢虎山压服管束民兵的表现,没有出声,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陡庄水库工地总指挥部召开了全体动员大会,算上三千多名现役军人,参与劳动的人员总数高达一万四千余人,光是住人的窝棚都延绵了两公里。

    因为中坪这些人没有过水利工程经验,被安排了毫无技术含量的运土方工作,具体工作就是用一辆两轮排子车,从低洼的河槽地带装满五百斤土,拉上大坝。

    每个大队都有各自指定的运送土方位置和具体路线,也会有专门的记工员记录该大队单日运送了多少土方,来统计工分。

    路线不同,需要运送的土方数目也不同,比如中坪大队需要每天每人运送六方土,才能从记工员手里得到一个工分牌,一个盖着章的工分牌,就代表中坪这小三百人回去之后,每人在生产队拿到十个工分。

    连续两天完不成最低要求,公社干部和大队干部就会被喊来与干活的人谈谈心,问问哪有问题,是谁的问题,一般确定是故意偷懒或者有抵触情绪,会被当场换人,公社把人领走,缺的人由公社干部先顶上,等新补位的民兵来接手。

    一方没有夯实的黄土大概一吨出头,五百斤一车,最少也要拉四车才能运完一方,一天就是二十四车。

    听起来不多,但现场没有挖掘机,需要人力用铁锹装车,装满一车再拉着它走上将近两里路把土运过去,空车走回去,周而复始。

    一趟往返就是三四里路,一车三四里路,十车就是三四十里路,二十多车,等于每天跟牲口一样,拉着五百斤的车,走上七八十里路。

    一双布鞋,三天五天就能踩烂,再凉也不需要穿上衣,永远光着膀子。

    他们拉车的路线上,地面从来没有干爽过,永远跟雨后一样泥泞,那是被无数民兵民夫流下的汗水打湿的。

    不过除了谢虎山觉得这活太辛苦之外,其他同伴反而干得兴高采烈,每天还挺乐呵。

    第一是能吃饱,早餐是窝头配玉米红薯粥,腌咸菜,中午和晚上都是窝头配一大碗炖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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