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额头:“您这是发热了。”
外面的太监开始翻箱倒柜找药材,随队的太医在火堆上守着药罐子盯着看里面咕嘟咕嘟的泡泡。这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海棠几乎隔三岔五地发烧生病,海棠清醒地意识到她这身体一年不如一年。
因为心绪不宁睡不着,也因为生病难以入睡。海棠就想给弘晖写一封信,等到真的下笔了,她反而发现不知道该写些什么。
思考良久,就打算熬夜写一下接下来开发关外的细节和自己的看法,加上了对未来的展望。等到下笔之后又发现可以和其他地方对比论证,于是就写了一个开头脑子里的大纲一发不可收拾,她一晚上光顾着写大纲了。
等到她过生日的当天才把大纲完善,提笔准备写内容。
写的时候看到了从溪水里捡到的那片红叶,现在当书签在用,已经成了红褐色的。随后把玩了几下,就在封皮上写下“红叶表”。
开头是:丁巳年九月廿二日,臣班布拉于吉林上表。
这篇表文从九月开始开始写到十一月底海棠回到京城都没有写好,这已经不是一篇表文了,而是写成了几本书。海棠不断地往里面填补内容,甚至回忆到了自-->>
己前些年去安置棚民时候用到的经济手段。
这里面有很多她单独创建的术语,对这些术语的解释,对一些深层问题的看法。里面涉及了经济民生军事等诸多内容。
她十一月回到京城的时候大病一场,弘晖亲自来郎惠园看望她,听到扎拉丰阿说她一有时间就在表文上涂涂抹抹,甚至很多时候带病熬到凌晨还要写,弘晖就想看看草稿。
在海棠的书房里面他看到了写好的草稿,哪怕只有半篇,甚至连半篇都不是,他还是忍不住赞叹连连。跟弘阳说:“姑妈这功力已经足以开宗立派,你劝她注意身体,这些先不急。”嘴上说着不急,开心地表示这写好后一定要第一时间送给他,连同草稿一起,他留着当传家宝。
“……然后刻印出来,多放几处地方,务必要流传后世,让以后的皇帝和大臣都学着点。”
弘阳看看这几本书的厚度,再看看兴奋的弘晖,莫名地同情了一下后面的大臣和皇帝。
过了两天,海棠病好了之后去述职
,等到述职完毕,九阿哥和十阿哥才一起来看望海棠。
海棠就说:“应该是我去看望两位哥哥,怎么反而劳动两位哥哥来看我。”
九阿哥说:“谁看谁都一样,何必拘泥于规矩呢。”
十阿哥也说:“是啊,咱们老兄妹不讲究这个,你长途跋涉这么累,我们一直在京城闲着没事儿,我们来看你也是一样的。”
十阿哥的腿还在用夹板固定,看到海棠看他的腿,立即说:“这是被老十四害的,他都看不到哥哥人动不了还下手,哥哥也是倒霉,闪了腰断了腿,这几个月哪儿都去不了。必须有人架着抬着,就跟大树扎根了一样在家里蹲着。”
海棠笑着给他们两个端茶:“让九哥找您玩儿也行啊。”
十阿哥叹口气。
九阿哥说:“哥哥不行了,从住的院子能走到大门口都是体力好。”然后他开始给弟弟妹妹们讲九福晋这婆娘多么恶劣。说九福晋嘴巴毒,笑话他像头老猪。
海棠极力避免自己笑出来,全靠掐着自己虎口才没笑出声。
“……他说哥哥脖子上洗不干净,黑黢黢的。爷问太监,他们说是真的黑,洗澡的时候也仔细搓了啊,就是洗不干净。”
十阿哥拖着伤腿趴在他身上看:“我看看,这也确实有点黑,不过你以前都有,也不是这几年才有的啊!”
“哥哥也是这么说的,那老娘们说话可气人了,他说爷这胖样这黑乎乎的脖子,就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