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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咛厌恶这一切,对其他人,以及对自己。可她别无选择,只能深陷。
就如同今天的这场珠宝展,她是上座的贵宾,满目琳琅的珠宝任她选择,不是因为她是方咛,而是因为她是黎太太。
阶级的跨越帮她实现了这一切,真正的方咛永远都不会有机会站在这里,真正的方咛打一辈子工也不可能买得起这里的任意一件珠宝。
“如果我真的把黎雅博赶出了黎氏。”
顿了顿,方咛问:“你怎么帮我避免他的报复?”
黎雅博最在意的就是他手中的权势,一旦她背叛了他,从他手里夺走了这些,后果不敢想象。
他恐怕也会杀了她。
听到方咛的问题,沈司渝便知道她动摇了,她们之间的合作有戏。
“这点你可以放心,我的家族还是有这个实力的。等他从黎氏被踢出局,我会把他带回港城,不会让他出现在大陆。”
方咛蹙眉。
这话听着怎么有种沈司渝要把人囚禁起来的感觉。
“那你还会和他结婚吗?”
“结婚?”沈司渝一笑,“他不想和我结婚,就是不想让我插手黎氏,他没了黎氏,难道我还要把沈氏送给他吗?”
凡事利益为先,结婚在他们看来远不止爱情的结合,黎雅博懂这个道理,沈司渝当然也懂。
方咛无权置喙什么,毕竟她的婚姻本质也不是纯粹的爱情。
“我不会和他结婚,但也不会和他分手,我会把他留在我身边。他不爱我没关系,我爱他就可以了,我知道他是一个从不会轻易把主动权交到别人手里的人,但我也要让他知道。”
“当他一无所有的时候,主动权只能在我手里,即使是再高高在上的男人,在我沈司渝面前也只能低头。”沈司渝自信地说。
他说她是婊子,他宁愿看着她和别人做|爱也不愿碰她。
黎雅博是自诩禁欲的天主教徒,欲望对他来说是一种罪孽,那她就要让他知道,男人的本能是淫,当他在女人面前无路可走的时候,再高贵的人,也会背叛信仰,变成一条只会挺腰的公狗。
“好好考虑,黎太太,我等你联系我。顺便那对珍珠耳环真的很适合你。”沈司渝最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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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司渝离开后,方咛没有参加后续的晚宴,与新买的耳环同材质的那套珍珠链她没有要,告别其他太太后,提早离开了珠宝展。
黑色幻影在车水马龙中行驶着,霓虹如同跑马灯般一帧帧在车内快速闪过。
方咛面色凝重,盯着后视镜。
“老李。”
前排的司机应声:“怎么了太太?”
“你之前一直是我先生的司机,”方咛的语气很轻,“你为他工作多少年了?”
“十几年了,从黎董来大陆发展后我就一直跟着他了,太太怎么突然问这个?”
方咛和善道:“没事,就随便问问,这些年我先生对你怎么样?”
“黎董当然对我很好,我儿子能出国留学,都是托黎董的福,我儿子也很感恩黎董,说等自己博士一毕业,就进入黎氏为黎董工作,”司机突然伤感起来,“可惜黎董没等到我儿子毕业就……天妒英才。”
黎一明确实对下属们都很好,他身边的这些人,管家、司机、保姆,都是已经跟了他很多年的老人,即使有些人年纪大了,做事已经不如年轻人有效率,但黎一明还是将他们都留在了身边,不但给他们照常开工资,甚至连这些人的子女都会一一关照。
方咛顺着老李的话说:“是啊,你跟我先生这么久,如果当时是你陪他去出差的话,也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