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激烈,最终审讯的警察只能被迫关闭摄像头,几声闷响后,审讯室终于安静了下来。
其中一个警察狠狠朝黎柏华淬了一口:“老坑,利用股市洗钱,卷股民的钱,害我妈赔到血本无归中风住院,报应,你早晚死啊。”
黎雅博在审讯室外静静听着,几分钟后警员匆忙出来,说黎柏华心梗犯了,让人赶紧叫救护车。
手忙脚乱的警员,以及后来被担架抬出审讯室的黎柏华,黎雅博还真以为黎柏华能有多大的本事,带上铐子,连个基层警员都打不过。
只希望黎柏华能够活着被推上审判庭,千万别罪还没定,人就先被折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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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这两天一直在报道黎氏的事。
就连机场的VIP候机室都在放新闻,新闻说黎柏华重病入院,恐怕时日不久,不知是身体真的不行了,还是坏事做多了被恶鬼缠身。
恶鬼真要缠身,也不会等到现在才缠。如果真有什么恶鬼缠身,那黎氏大半的人估计早就疯了。
方咛也不可能坐在这里喝咖啡,离飞机起飞还有一段时间,她本来是打算一个人默默离开的,候机室里却来了位不速之客。
是她在读大学时关系要好的学姐。
时过境迁,大学生活似乎已经离她过去太久,她甚至已经记不得自己读大学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贺小姐是方咛在大学本科时期的研究生学姐,她的丈夫是方咛的本科导师,夫妻俩都对她有恩,是她唯二还有联系的大学时期好友,但三年前,为了不连累到朋友,她也逐渐切断了和贺小姐的联系。
如果她最后不能全身而退,她也认了,至少包括她在内,所有人都不会好过,但唯独对于贺小姐夫妇,她不想连累他们,即使是最绝望的时候,她也没有去找他们寻求帮助。
贺小姐的突然到来,让方咛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贺小姐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酝酿半天,只挤出来一句:“你发生这么大的事,为什么都不跟我们说?”
“你跟黎学长的事——”
贺小姐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怕你觉得恶心,所以没敢告诉你。”方咛低着头,有些自嘲地说,“现在你知道了,是不是果然很恶心?”
贺小姐语气复杂:“说实话,当初你和黎伯父结婚的事,确实是让我恶心了一阵子,因为我一直以为你是那种踏实地的女孩子……但我老公说各人有命,你是有判断能力的成年人,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无论好坏后果都得你自己负责。”
方咛点点头:“温老师说得对,我自己的选择,我自己负责,怪不了任何人。”
“……”贺小姐叹气,“方咛,说真的,要是当年,你没有去澳城旅游,没有遇到黎伯父就好了。”
方咛没说话。
她发现她跟黎雅博一样,都喜欢说一些假设的事,但假设对她现在的人生来说,毫无意义。
静默许久,贺小姐最终还是开口:“方咛,当年你去澳城旅游,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现在你反正也要出国了,我还是告诉你吧。”
方咛:“什么事?”
贺小姐语气犹豫:“你还记得你大二的时候,你跟我说你要和室友去澳城旅游,然后我跟你说,我有一个学长就是澳城人,如果他刚好在国内的话,我可以拜托他带你们玩,你还记得吗?”
方咛轻轻点头。
当时她不想麻烦素不相识的人,婉拒了贺小姐的提议,而且那个学长也婉拒了贺小姐,不过他还是贴心地给她们准备了一份旅游指南,因为澳城不大,他还特意多写了一份港城的旅游指南,用邮件发给了方咛。
“我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