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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就偏爱这些‘私事’。”霍七贴得更近,用鼻尖轻蹭他的鼻尖,拉着他的手覆盖在自己大腿根部已经愈合的伤疤上。

    李元瑛面无表情,不为所动:“我的意思是,无需再为已经得手的事啰嗦,抓紧机会争取些别的。”

    “我懂,我懂,我有别的想法。老七有件梦寐以求的心愿未了……”

    既然他已经明确提出谈判,霍七郎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迫不及待准备出价。

    发现她两眼蹭蹭放光,李元瑛忽然感到一股没来由的寒意,直觉祸迫眉睫,却已来不及阻止她开口。他抽出手,缓缓后仰,后背紧贴厢壁,已然退无可退。

    只听霍七郎将那件心驰神往、盼望已久的事情直白地吐露出来:

    “大王穿上景夫人那身行头,咱们……那样快活一回,可好?”

    “……………………”

    李元瑛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觉得自己有些耳鸣,难以接受,只盼着是疾病让自己产生了这般可怕的幻听幻觉。

    霍七郎以为他没能理解,重新复述了一遍:“我毕生追求绝顶美人,原本抱过大王已经无憾了。不过那天去幽州台见识过天下第一绝色女子的容颜,自此一见倾心,再不能忘怀。大王穿上罗裙让我快活一回,别说挡刀挡枪,老七就算死在床上也是绝无二话。”

    李元瑛眼前发黑,感到头晕目眩,血脉逆流,脑海中突然回想起她过去诸多荒唐的言语,如今清晰明白一句接一句地回荡在耳边,不禁深深痛恨自己的记性和悟性,恨不能生下来便是痴傻之人。

    你这大老婆的眼睛生得倒是挺美。

    我若穿上华服,或许能够模仿,只怕骗不过枕边人。

    他本已下定决心不去探究她的荒唐往事,谁曾想往事偏要迎面重袭。

    “我以为……我以为……”他嗓音沙哑,嘴唇颤抖着说道,“我以为你身为侠客,起码是有底线的。那一日……你……也未曾问过我同意与否,今日又厚颜无耻地问什么?!”

    霍七郎认真地解释说:“江湖儿女,从心所欲,对男的没太多耐心。我的底线,是不对女子用强。所以大王穿上罗裙后,我就要尊重你的意见了,否则也不用讨价还价。”

    李元瑛看着她嘴唇开合,后面的话已听不太清,他想起姬昌、勾践、玄德,那些忍辱负重、百折不挠以图大业的先贤,他同样忍受过无数挫折,一直坚持到今日……

    但此刻,他不想继续忍耐下去了。李元瑛下意识摸到腰间,才想起玉龙剑已经毁了,又侧过身从几上抓起一把象牙茶刀。

    “不用死在床上,你此刻就给我死在车上!”

    暴怒的韶王什么大业都不想要了,只欲与她同归于尽,再次举刀乱刺,霍七郎手忙脚乱地招架,叫道:“大王别发火啊,买卖不成仁义在!我不过是随口一提……”

    车厢内空间狭窄,没有绕柱周旋的余地,两个人一逃一追,撞来撞去,车厢跟着晃动不休,引得旁人侧目。

    霍七郎还没来得及将损耗的内力重修回来,不敢拖延,无奈夺刀制敌,反拧胳膊把他压在地毯上,心想不愿意就算了,偶尔玩一场强取豪夺的情趣也足够。

    正绞尽脑汁想说几句软话讨好,李元瑛怒急攻心,噗地呕出一口鲜血来,直接晕死过去。

    霍七郎吓得连连求饶,脱口而出:“我来穿!我来穿裙子行吗?别再重来一回了,我这修为要跌穿地底了!”

    《幽燕志》之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