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不住口:

    “呸!薛贤齐你个畜生,伪君子!什么光风霁月的状元郎!你喊了小姐十几年的母亲!小姐为了你的前途熬坏了身子,熬花了眼睛!你是怎么待她的!小姐病倒在床还惦记着你的殿试!你呢!你带着薛蟾来杀小姐!”

    “还有你们!广阳侯府这些年之所以能步步高升,都靠着我家小姐帮你们四处奔走!小姐把你们薛家人当成家人,你们却把我家小姐当成牛马!你们一个个……你们一个个都该下地府!”

    “凭什么我家小姐要为了你们送出性命!”

    薛瑁目眦欲裂,失控地大吼:“都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她拿下!”

    除了薛家人,包括薛家下人在内的其他人,全都被毓秀的话震惊到了,护院听到薛瑁这句话,才反应过来,下意识想去抓毓秀。

    谁知她突然扑向一旁的喜桌,抄起上头的烛台后,将桌上的布一扯,众人这才发现,桌下竟然绑着满满当当的东西。

    兵部眼尖的大人顿时大惊失色,连连后退失声喊道:“不好!是火药!”

    “啊!”

    所有宾客都慌了,薛家人的脸色也全都变了,所有人乌泱泱地往外跑。

    毓秀大吼:“谁都不许走!谁要是敢走,我就点火药了!”

    宾客并不听她的,但跑到大门口才发现,门竟然不知何时被锁上了,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还有人在帮她。

    整个院子里大半都是朝廷官员,他们见走不了,只能硬着头皮回来和毓秀周旋。

    “姑娘!你恨的是薛家人,我们都是无辜的啊!你若是点下去,可要死几百个无辜的人啊!你可想清楚了!”

    “只要能给小姐报仇,我顾不了那么多了!你们若是想活命,就都给我听清楚!”

    毓秀流着泪,手里的烛台不停颤抖,火苗离那些火药只有一点距离,看得众人心惊肉跳。

    宾客们七嘴八舌道:“你说!你说!你们都听着,你别激动!”

    “我家小姐谢见微,她是被薛蟾掐死的!她不是病死的!薛蟾是杀人犯!薛蟾,你承不承认!”

    毓秀的手离火药越来越近,薛蟾满头大汗,口干舌燥,众宾客焦急地推搡他。

    “你快说话啊!你就承认了又能怎么样!”

    “敢做不敢当了是不是?你们薛家造的孽,凭什么让我们跟着你们一起死!”

    这时,一名刑部官员站了出来,他慢慢靠近毓秀,极力安抚她:“姑娘,本官是刑部尚书,你先冷静,本官答应你,一定会严查你家小姐谢见微的死因。你还有没有其他证据能证明她不是死于重病?”

    毓秀:“小姐的尸体被他埋在薛家祠堂后的坟地里!你去开棺验尸,我知道仵作能查出死因!还有,带薛蟾掐死我家小姐的,就是薛贤齐和薛盼盼!薛贤齐根本就不是什么光风霁月的状元郎!他亲娘是薛蟾的亲妹妹薛盼盼!他们两个、兄妹乱伦有违纲常!天地不容!”

    “你胡说八道!”孙氏害怕毓秀身旁的火药,只能躲在薛瑁身后跳脚。

    毓秀抄起身后的布巾砸向薛盼盼,指使一旁的世家夫人:“你,把她脸上的妆都擦了!”

    “你们都看仔细了!这个新娘,就是薛蟾的亲妹妹薛盼盼!”

    世家夫人颤抖着手,抓过薛盼盼擦着她的脸,薛蟾和薛贤齐他们想要阻拦,不过都被其他宾客拦下了。

    片刻后,布巾擦掉了薛盼盼的妆,即便她努力闪躲,这张脸还是落入了所有宾客的眼睛。

    至此,毓秀的话所有人都相信了,刑部尚书深吸一口气,劝说道:“有关薛家的案子,本官发誓,一定会帮你全部审理!你现在放下烛台,我们去刑部衙门再仔细详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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