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下令整改和彻查的许多东西都得到了反馈。这些重要的事情,一般都是她亲自查看处理。

    “那些密信,不看了?”他伸出指尖触了触薛妤温热的脸颊,笑了下,难得在这种时候发自真心的善解人意:“现在不看,等回邺都,要忙殿前司和百众山的事,又得通宵达旦地熬。”

    薛妤定定地看着他,良久,薄唇微动:“之前看了几封,现在看不进去。”

    “担心你。”她脊背微弯,双手摁着眉尖,道:“我也没你想得那么冷静。”

    说完,她看着他蓦的定住了的眼神,倾身覆住他的眼睛,简单地道:“睡。”

    她的掌心中,纤长的睫毛凝滞着,像一对振翅欲飞的蝶翼,某一刻,它们心绪紊乱似地胡乱颤动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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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溯侑的比赛结束了,但薛妤还没。

    她晚点还有两场,一场是和沉泷之的,一场是和许允清的。第二天再跟九凤,陆尘,苍琚分别打一场,三地盛会的排名就基本能定下来了。

    等疗伤的药效逐一发挥作用,薛妤看着安然沉睡的溯侑,又看了眼窗外天色,轻声起身出门。

    一楼雅间,门扉敞开,隋瑾瑜以手抵着额心,身上那件被挑破的衣裳也没换,眼下挂着一团乌青,模样显得有些颓然。九凤才不管他,她在一旁磕着瓜子,和沈惊时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溯侑和松珩对战的那场。

    你要说多高深的战斗技巧,沈惊时不一定有那种火眼金睛,但要说溯侑刻意露出来的那个咬痕,他的眼神真的比谁都好。

    “看不出。”九凤摇头,笑吟吟地道。

    “真看不出。”沈惊时紧接了句,而后挨了善殊一扇子。

    在场除了挨了亲弟弟两下,郁郁寡欢的隋瑾瑜,就属沉泷之最紧张。

    他也没心思数钱了,将镶金嵌玉的算盘往桌面上一推,神经质地长舒一口气:“怎么办,我等下还得和薛妤打一场,溯侑伤得那么严重,她会不会一时生气,下手直接把握不了分寸,让我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的。”

    九凤嗤的笑一声:“瞧你那点出息。”

    “你别指着我说,我就这点出息,你看看那边,有出息的也不见得多轻松。”沉泷之看向眉头紧蹙的陆尘。

    “实在不行的话,认输也不失为一种退路。”朝年拍了拍沉泷之的肩,笑嘻嘻地游说:“反正你志不在此,大家都知道,这比试台上刀剑无眼的,一不小心丢胳膊断腿,疗伤的药倒没什么,主要人受罪不是?”

    “你以为我不想?”沉泷之面无表情地拂开朝年的手,颇为痛苦地道:“我家老头放话了,可以输,但要是敢不战而退,他亲自打折我的腿。”

    “你和薛妤打,不一定只断一条腿,我看看时间,两个时辰后,我怕得让风商羽上去把你抬下来。”九凤慢悠悠地拨弄着绷碎的指甲,想了想,又道:“我明天和薛妤还有一场,真伤脑子。”

    “你的伤好了?”沉泷之盯着她白得不像人的脸,表示怀疑:“这才过去多久,就能接着打了?”

    “也就是和溯侑拼得惨了一点,打薛妤有点问题,但照样能把你旁边坐着的那位太华圣子,还有那边那位人族未来的砥柱打得不分南北。”说完,她对苍琚投来的“你到底有多自信”的眼神视若不见,想了想明天那场,也有点发愁:“和灵阵师比试啊,真头疼。”

    不是头疼,是发怵。

    陆尘也开口:“我仔细观察了隋瑾瑜和薛妤打的那场,灵阵师的对战技巧太可怕了,每出一招,都结成一根阵线,到后来,根本就是自己打自己。”

    “隋瑾瑜连平时七成的实力都没发挥出来。”

    “灵阵师要是没成长起来,其实有诸多弱点,不足为惧。”九凤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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