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都是七品武修,顿时声传玉京山,在山野之间回荡。
司民府前本来风吹草动就被天下人盯着。
如今又涉及到‘董公’,‘圣人’,一时间玉京山的达官贵人们都将耳目放了过来。
董行书本来已经准备睡下,当听到那整齐划一的吼声,他眉头一皱,披上衣服,将目光直接看向司民府外。
当看到一个个‘朝堂遗贤’们像白猪一样被剥了皮,哀嚎着,大呼董公主持公道之时,一股炽白色的浩然气直接点亮了整个司民府。
府中一切花草树木在这炽白色的浩然气中飞速生长,而后又耗尽养分,迅速枯败,与当日右将军府极为类似,只不过当日右将军府只是半数草木枯萎,今日司民府则是满园草木枯寂。
董行书面色寒如冰,发泄过后,他现在要弄清楚临水轩发生了什么事情。
周铁衣今天去临水轩,司民府的谋士们自然也得到了消息,只不过当时大家的判断是周铁衣冲着太子去的,所以就没有禀告给董行书。
毕竟董行书是当朝司民,眼中要关注的事情远不止周铁衣一件,甚至他要分心的事情,远比周铁衣多得多,不可能每时每刻都盯着周铁衣,所以只能够让府中的门客们盯着。
但现在看来……
府中门客和门外的那群人一样蠢笨如猪!
深吸一口气,董行书命下人们掌灯,然后让人送出去衣服,让几个领头的进来,他要详细问问今天发生了什么。
徐鼎晟作为五品言官,自然被带到了董行书面前。
在董行书面前,即使恨死了周铁衣,但他知道轻重,用尽量客观的语气描述了今晚发生了什么,最后只是悲痛地跪倒在地上,“董公,那周铁衣必然是恨极了我等在《醒世报》上斥责他,才做出如此奸佞之举,他这是风闻奏事,意在董公啊!”
董行书听完之后,没有动怒,没有呵责,而是长长叹息一声,“祸患积於忽微,我不察也。”
天京文士风流,这是都知道的事情,但谁想到这被儒家学子们交口称赞的风流之举下隐藏着这么大的祸患!
更让董行书难受的是,这件事他还没有办法切割!
想要切割,首先就得定性。
但言官嫖娼,犯罪又说不上,因为大夏之前没有相应的法律规定,而且法不责众,他儒家就没有带头做好这一点,不然那么多风月场所的诗词是如何名传天下的。
既然无法定罪,那他就不能够弃卒保车,亲自‘手刃’徐鼎晟,堵天下人之口。
因为这样会让儒家其他嫖娼的人失心。
所以徐鼎晟只能够算是道德有缺,按照周铁衣前世的判罚,那就是行政处罚。
但是这么一个道德有缺的人今天早上才在《醒世报》上刊登了道德文章,大唱赞歌。
这一来一去,其中的滑稽荒唐当真如草台班子演的一场愚人戏,只会逗得天下人哈哈大笑。
《醒世报》想要立足的道德高点,从今天以后,就再也站不住脚了。
只要再敢用《天京报》的珍宝,花魁说事,周铁衣就敢鞭尸。
董行书叹息,但董修德可不会耐着性子,他一脚踹上去,直接将徐鼎晟踹翻,怒骂道,“你就管不住你身下那二两肉吗!”
徐鼎晟眼中愠怒难遏,董修德这句话对他的伤害不亚于今天的周铁衣!
我徐鼎晟是干了蠢事,但你董修德就好了?
平日里你怎么玩的,当真我没听过?
只不过你有个司民的爹,所以即使是狎妓,你也可以招来最顶级的花魁官妓,在这司民府中借吟诗作对之名,行那不见天日之举!
既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