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坐。”言语里竟有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酒博士冷笑一声,道:“不敢。我自忖轻功不差,但卫大人赖以成名的‘阴手刀’绝技快过闪电,三步之内,我也没把握躲过卫大人的快刀。”
卫耀宗皮里阳秋地道:“不成话!我这些年没提带你们,你就算心里有气,也不必这样羞辱我罢?”
酒博士道:“卫大人身上有杀气,衣服上的血迹还没处理干净。”
卫耀宗心想:“牛贲这个龟儿子在老子衣服上做什么手脚了?”做贼心虚,下意识地看向被牛贲抓过的衣领。
酒博士跳到窗边,道:“卫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卫耀宗见状,心道:“糟糕,龟儿子诈我来着!”情知不妙,倏然起身,一脚将桌子踢向酒博士,反手拔出腰后长刀,猱身扑上。
酒博士叫道:“龟儿子的把戏糊弄不过我!”右脚挑起一条长凳,迎着桌子撞上,左脚点地,身子斜里一扑,撞破了窗棱而出。
就势在地上一滚,立起身子,也不顾身上被碎木扎出的伤口,迈开双腿就跑。
卫耀宗暗道:“不妙!”奔到窗前,一束身,也从窗中跳出,去追酒博士。
酒博士轻功不赖,但卫耀宗的轻功也绝非泛泛,甚至比他还要高明上一点。
两个奔出一阵,酒博士见甩不掉他,反而被他追近,不由得心焦起来,道:“你别逼我!”
卫耀宗充耳不闻,他心里清楚,今晚必须得拿下酒博士,不然夜长梦多,明早牛贲死亡的事发了,酒博士一定会猜到是他做的。
心一发狠,脚步又快了几分,挥刀急斩酒博士后腰。酒博士没命价狂奔,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一刀,后襟却给刀锋扫下一片。
酒博士惊出了一身冷汗,卫耀宗的武功要高出他许多,如给他追上了,这条小命决计是保不住的,心下惶恐起来,叫道:“我跟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非要置我于死地么?”
卫耀宗不答,又是一刀斫来。酒博士脚下加劲,往前一扑,让过这一刀,使开浑身解数,没命价儿地狂奔。
奔出几条街,酒博士脚力已经不支,听得身后破风声响,把心一横,叫道:“你当真不给我活路了么?那好,咱们索性鱼死网破好了!”深吸一口气,放声大喊:“快来人哪,杀人啦,杀人啦!”
卫耀宗立时止步,道:“你喊什么?”
酒博士又跑远了几步,这才站定,抹了一把汗,道:“你不杀我,我就不喊。”
卫耀宗道:“哪个要杀你了?我不过试试你的武功有没有长进。”
酒博士兀自不理,心想今晚要想活命,非得大声喊叫,惊动街坊四邻不可,最好能引来官兵,否则这条小命就得交代在这儿了。
卫耀宗见他边跑边喊个不停,心急如焚,迈开步子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