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刘宪章扫视过众人一眼,道:“好哇!身手还算得上不错,但就凭你们几个,只怕还拦不下我们!”
突然,厅后传出一个声音来:“那么再加上贫道呢?”
二人听得眉头一皱,就见一人头戴偃月冠,身着天青得罗,手捧银丝拂尘,踱步转出屏风,派头拿捏了个足尺加三,正是天一道人。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二人,道:“到了此时,还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么?”
刘宪章“呸”地啐了扣唾沫,扯下人皮面具,对卫凌羽道:“兄弟,这假面孔戴久了,容易长脸上,你也拿下来罢。”卫凌羽依言而行,扯下人皮面具,揣到怀里。
天一道人冷笑道:“你们不要执迷不悟,此时回头还来得及。只要你们束手就擒,贫道愿意向太守大人求个情,保你二人活命。”
刘宪章咧嘴笑道:“好主意,刘某人也正有此意。不过我有个伙计性子暴烈,只怕它不肯答允,你须得问过它的意见。”
天一道人寻思:“他两个已经插翅难逃,还有什么帮手?”顺着问了下去:“不知你那伙计现在何处?”
刘宪章一扬刀,断喝一声:“便是它了!”身子一纵,挥刀去斩天一道人。
天一道人这才明白刘宪章是消遣自己,只一冷笑。
刘宪章还未攻到他身前,只听一人叫道:“莽汉休要张狂,我来试试你的斤两!”跳将出来,挡在天一道人身前。
那人约摸三十来岁,生得高大魁梧,赤着两膊,肌肉虬结,使一柄黑黝黝的大铁铤,挥舞起来势大力沉,当地一下磕偏了刀锋。
刘宪章叫声:“好!”顺势回刀,缠头裹脑,俯身斜进一步,刀锋转进,使“横刀式”削那人头颈。那人膂力什重,机变不足,往后一跳,正要反击,刘宪章已经欺近,身子藏在刀后,往他心窝里刺去。
这一交手,两个功夫立见高下,余下众人担心那人吃亏,各自亮起兵刃,杀向卫刘二人。刘宪章被他人从中一搅,这一刀使不到老,没能取得了那人性命,只好回招自保。
那些人见卫凌羽年轻,不知他的厉害,只分出三人攻他。左首一人是个女子,惯使双钩。当中一人身材矮小,使的是两支峨眉刺,看来擅长贴身近战。右首一人使的是一杆短枪。三人散开阵型,将卫凌羽围在垓心,攻势一经展开,如雨点般落来。
卫凌羽将剑一荡,架住双钩,脚下轻轻一纵,避开后心刺来的短枪。那矮子就地一滚,探出两支峨眉刺来,刺他小腹。卫凌羽往后一跳,起脚踹向那矮子。
那使枪的所用短枪不过六尺许,较长枪更为灵活,见一刺被卫凌羽躲开,而卫凌羽被那矮子迫得后退,上步一挑枪把,还是袭他后心。卫凌羽将身子一缩,那使枪的顺势倒转枪头,又往下扎了来。
卫凌羽左手一探,使“推波助澜”在那使枪的腋下一托,后者枪势未老,就感觉脚下轻飘飘的,身子倒飞出去。这时那使双钩的女子和那矮子业已杀近身来,卫凌羽鹞子翻身般腾空一翻,左手勾住桌沿,落地扬手,掀飞了桌子,砸向两人。
那两人仓促起脚应对,只听得铛啷啷一阵响,圆桌被他两个踹了个四分五裂,一桌子的碟儿、杯儿飞将出去,摔得粉碎,酒菜汤汁溅了他两个满身。
那女子刚往前一扑,卫凌羽业已腾身而起,一记“双飞脚”踢出。她一时不备,只觉得眼冒金星,给他踢得鼻血肆流,唇珠开裂,两颗门牙混着鲜血、唾液一齐喷出。那矮子乘机扑出,两支峨眉刺直挺挺地往上一扬,戳卫凌羽腰眼。卫凌羽将剑身一荡,拨开峨眉刺,落地又起一脚,踢得那矮子一个筋斗,躺地上抽搐了两下,便即了账。
卫凌羽一阵惊愕,他自下山以来,虽与人交手多次,可从未坏过别人性命,那施芳虽然是命折他手,但那是只狐狸精,算不得人。适才这一脚,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