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音甫歇,玉清众人之中立时炸开了锅,有人道:“我师祖当年被胡升泰斩了一条手臂,这笔账不能不算!”还有人道:“剑琛师兄,此举有伤我玉清、上清同宗之谊,恐怕……”

    林婉怡气得直跺脚,道:“剑琛,你……你想挑起我玉清和上清之间内讧么?”

    剑琛冷哼道:“我师父对我有恩,他当年给老狐狸刺伤,身为徒弟,这仇我当然要报!”

    林婉怡道:“刺伤你师父的是他师父,你干么不去找他师父报仇?却来这里为难他!”

    剑琛指着卫凌羽手里的鸣鸿剑,道:“鸣鸿剑是玄阴观历代观主信物,老狐狸把这剑都传给他了,八成不在人世了,我上哪儿去找?”说着,一声冷笑,指着卫凌羽道:“姓卫的,父债子还,这笔账只好着落在你身上了。你要有种,就站出来与我分个高下!”

    此事是剑琛师门禹明宫上代与玄阴观上代之间的恩怨,剑琛如此咄咄逼人,上清群道却不好帮衬卫凌羽,因为一旦将矛盾闹大,说不准就会演变成玉清、上清二教之间火并,谁也担不起挑起三清内讧的责任。

    卫凌羽见上清同道并不吭声,心想也不能教他们为难,大步流星地走出来,道:“剑师兄既然要寻仇,那便冲我来好了。”

    剑琛虽然自负,头脑毕竟活泛,他三番五次挑衅卫凌羽,为师报仇只是冠冕之辞,实际上还是想在林婉怡面前挫一挫他的锐气,见卫凌羽竟敢应战,寻思:“这小子的拳脚、剑法都比我高明许多,我想胜他,非得在剑术上下功夫不可。只是他那三阴戮妖刀不知练到了何等层次,倘若也练到了身剑合一的地步,我使斩妖剑罡诀也未必能赢。”担心战他不下,反折了自家颜面,便道:“师门与老狐狸胡升泰的有仇的,都站出来!”

    玉清群道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他们有些人师门上代确与胡升泰有仇,但玉清、上清近二十年来再没起过太大的矛盾,如揪着上代恩怨不放,挑起事端来,只怕祖庭降责。

    剑琛见无人响应号召,冷言嘲讽起来:“师者如父,师长给人杀了,还能忍得住,各位还真是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

    玉清众人听他冷嘲热讽,脸皮通红,有一个受不得激的跳了出来,叫道:“老狐狸杀我师伯,这笔账是该清算!”他这一带头,又有几人向后走出,站到剑琛身侧,义愤填膺地细数胡升泰昔年恶端。

    那几人情绪高涨,骂辞绚烂堆砌。玉清群道之中,师门上代与胡升泰结下过梁子的不少,呼啦啦地又走出十几人来。

    林婉怡见场面有些失控,道:“你们……你们胆大妄为,胆敢挑起三清内斗,我回去一定禀明掌教,请他老人家定夺。”

    向着剑琛的玉清群道面色为变,他们皆知林婉怡是掌教真人赤诚子的关门弟子,她如真回到玉虚宫参上一本,那他们恐怕真没有好果子吃。

    剑琛将身边众人神情尽收眼底,道:“公道自在人心。师妹,你何必给我们头上戴这么大一顶高帽子?我们又没向上清同道做什么,只不过要向姓卫的讨还一些债而已。我不相信掌教师伯会听信你片面之词。何况法不责众?”末了这句故意加重了语气,“法不责众”四个字出口,身边众人脸色缓和了不少,均想他所言不差。

    林婉怡无可争辩,看向卫凌羽,向他轻轻摇头,意示他不可冲动。

    卫凌羽见她眼神中倍是关切,心头不禁一柔:“她怕我给这些人伤了,我何必让她替我担心?”自忖不是这十余道人之敌,也有暂时忍气吞声的念头,忽然听剑琛道:“老狐狸飞扬跋扈得紧,可别是教出了一个无能软蛋!”

    卫凌羽听他一口一个“老狐狸”,这口气无论如何是不能忍的,怒道:“你嘴巴里放尊重些!”

    剑琛道:“老狐狸若不升天,我迟早也该打得他屁滚尿流!”

    卫凌羽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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