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失了威严,从来只请一些郡官到家里玩几把,不与军官聚赌,今儿怎么突然转了性子,这是日头打灶火门出来了?”胸中疑惑,毕竟不敢推阻,唯唯否否应了几声,引着大帅往设局的营帐里去。
到了帐外,就听帐内人声嘈杂,喊大买小,赢了的欣喜欢呼,输了的高声骂娘。
王涉川深知大帅爱挣面子,正要轻咳两声,教帐内军官有所准备,不匡大帅已掀起帐帘入内。他只好跟进去。
帐内众军官围着桌子,赌得不亦乐乎,听着有人进来,也不抬头,道:“王涉川,你奶奶的快来,老子借再借你二十两……”发现来人竟是大帅,呼啦啦跪倒一片,道:“参见大帅!”
侯不白暗自窃喜,心想:“老大在帅帐里又有什么好玩的?”轻咳了两声,道:“各位无需多礼,无需多礼,这个……嗯,本帅听说你们在这里掷骰子,也来玩他妈的两把。这个赌桌上无大小,你们不需拘礼。”
众军官听说大帅破天荒地来赌博,心下高兴。有眼力劲儿的忙忙地拉过椅子,请大帅坐下,道:“那么便请大帅坐庄!”
侯不白更无拒绝之意,嘿嘿一笑,只道了个“好”字,拈起桌上六粒骰子一掷,那六粒骰子在桌上滴溜溜一转,四粒一色,另外两粒均是幺点,凑成一副地对。
侯不白顿时眉开眼笑,将骰子推到王涉川跟前,道:“你来。”
王涉川讪笑道:“大帅,小的没本钱下……”话未说完,就见大帅从怀里摸出二三十两银子,扔到了他身前。
王涉川心想:“大帅又不需要自己使钱,随身带这些银子做什么?”觉得大帅浑身透着一股子古怪劲儿,但也只能腹诽。
告了声谢,拢过银子,拈起骰子去掷。直待六粒骰子都转停当了,竟也是一副地对。
侯不白道:“嘿,你老兄运气不好,地对吃地对,庄家吃闲家……”
众军官听它说“你老兄”,都觉得不成话,但谁也不敢挑它话里的毛病。王涉川皮笑肉不笑,唯唯否否,不敢搭腔,岂敢真做大帅的老兄?
帐内十几名军官逐一掷过骰子,无一大得过侯不白,各人的赌注都给它拢到了身前。众军官大声喝彩,吹捧大帅福运绵长。其实固然有手气不佳的,是真输了,但还有那么一两个会掷骰子的,不敢赢大帅的钱,只好故意掷得小了。
侯不白连着赢了三圈,觉得没劲,道:“都说了赌桌上无大小,你们这些狗杀才,瞧不起老爷的赌品不是?奶奶的!”众军官讪讪笑着,大溢吹捧之辞,只道大帅手气好,自己并未放水。
侯不白眼珠子一转,将骰子在掌心里抛了抛,往下一掷,一枚一点,一枚两点,一枚三点,另有三枚摞在一起,最上边的却是个四点。不禁笑出声来:“瘪十,瘪十,看有谁还能小过了老爷!”
众军官面面相觑,十点即是没点,俗称瘪十,小到无可再小,但桌上共有六粒骰子,这把只能看到四粒,应当推翻了重掷才是。
王涉川看大帅这样子,倒像是赢得大不开心,非要输一些银子才是,只是借他百八十个胆子,也不敢赢大帅的钱,还是输给大帅为好。只是瘪十是最小的牌,除非他也能掷个瘪十出来,庄吃闲,大帅才有赢面,可他若有随心所欲掷出自己想要的牌的本事,早前又岂会输干净赌本。
正觉得为难,又听大帅催促起来,只好捏起骰子,硬着头皮一掷,没凑成对,点数相加,正好凑成一点,登时冷汗直冒:“倒霉,倒霉!正好大出大帅一点,这可不是显本事来着?”深知大帅性情,如大他个五六点,或许倒不是问题,偏偏只掷个一点出来,只比瘪十为大,倒像是有意教大帅难堪。
正自惶恐,却听侯不白道:“不错,不错!”
其余军官均知他是大帅亲信,见他脸色有异,更是觉得大大的不妙,硬着头皮去掷,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