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族俾仰给我而不背叛,利二;遮隔强虏,遏其狂逞,作我外篱,利三。”但从这一制度实施的后果来看,则是促进了中国西北地区的经济繁荣,使河州成为“秦陇以西、繁荣称首”的“乐土”。并养成了河州人酷爱饮茶的习俗,形成了独特的茶文化,渗透到人们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无论是款待客人,还是走亲访友,茶是河州最好的见面礼,河州人甚至把“订婚”叫做“送订茶”。

    茶与互市制度得以成立,按明初士人的说法是:“番人嗜乳酪,不得茶则困以病”。以茶给番,“固番人心”。所谓“采山泽之利而易充厩之良”,“戎得茶不能为中国害,中国得马足以为我利,计之得矣”。“壮中国之藩篱,断匈奴之右臂者”。“番人以茶为命”,“国初散处降夷,各分部落,随所指挥地方安置住札,授以官职,联络相承,以马为价,使知虽远外小夷王官王民,志向中国,不敢反叛”。一方面以显爵拢之,另一方面以日不可缺的茶制之。“一背中国则不得茶,无茶则病且死,是以羁縻之,贤于数万甲兵矣。此制西番以控北虏之上策,前代略之,而我朝独得之者也”。“番地多马而无所市,吾茶有禁而不得通,其势必相求,而制之机在我”。

    上述是当时人的说法。但是茶马互市制度的设立,对我邦现今购马安邦的意义来说,则是它确立了茶价高于马价的比价,使我邦可以充分利用这一比价,出较少的钱,买到我邦急需的两千匹战马。强调这一点是因为:明初所订立的河州茶马互贸的价比是茶高马低,大致情况为:“凡上马一匹给茶四十斤,中三十斤,下二十斤”。至万历二十年(1592年),上马30篦(每篦约3斤,合90斤),中马二十篦(合60斤),下马十五六篦(合四五十斤)。而在明初70余年中,或是一年一征,或是一年数征,或是三年一征,征马数量,一年数百匹,或是数千匹,但大部份时间征马7705匹。仅在河州等地粗略计算,合计约在20万匹以上。而延至今世,马价已抬高至:上马易茶100斤左右,中马易茶80斤左右,下马易茶60斤左右。

    但茶价高马价低的价格仍未改。以实例为征:

    见于明嘉靖版《福宁州志•食货•贡辨》一书所记:当时芽茶84斤12两,值价银13两2钱2分;叶茶61斤11两,价银1两4钱7分9厘。而至万历九年(1581年),每斤芽茶估银0.08两,叶茶0.02两。

    当时的银价是一两银子,折铜钱1000文钱,能够购买400斤大米。而当时在边贸市场上,缺粮的蒙古人,只要6-8两银子就可以把马卖给明廷(有时甚至不用付钱,以粮易马即可)。而以万历年叶茶每斤折银0.02两为基数估价,买上马一匹给叶茶40斤,仅需银0.8两。如以芽茶计每斤折银0.08两为基数估价,买上马一匹给芽茶40斤,仅需银3.2两。但直接用银子买马,同样在万历年间,在关外买一匹马,需银均价20两,买一匹好马,需三十两银子,买普通的马,约需银十五两(当时华北地区一匹马是20两银子,从山西到北京,基本都是这个价)。由此可见其中差价之大。

    言说及此,罗秀兰又道:上述所说是明万历年茶马互市时,以茶易马获利空间之大。但万历年间关外一匹马的均价是银20两,而现今已涨至一匹马均价50两银子,而以茶易马的比价却未曾大变,由此可见到关外以茶易马获利空间之大,因此说元帅要我赴中原买马,若想获成功,只能采取茶马互市的方子,出边关买马。若此,不但能以5万两银子买得2000匹马回归,而其间获利空间,不但能充抵买马的人力资本,甚至也能补充军资。

    听罢罗秀兰所述,黄义明大笑道:看罗姐身材,五大三粗,似练武的料子,不意讲起贩马一事,却满腹经纶,年少时必读书不少。

    罗秀兰答道:我年少时家中有钱,家父乃西北马商,花钱请私廓先生教我识字。我生性玩劣,喜习武而不喜读书,为此挨了不少先生戒尺和家父鞭打,但在家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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