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忙摆了摆手,笑道:“你猜猜,有什么好事?”

    吕管家愣了愣,一时摸不着头脑,眼神略显无助。

    江老一瞪眼,抬手在空中点了点:“嗯...木垚,过了州试,就要回来啦!”

    瞬时,吕管家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身子往江老的跟前近了些,眼底渐渐浮上层浅浪。

    江老缓缓点头,一边又松着气,十分欣慰道:“嗯...我让他,回来准备会试,也不差这几日...让你们,早日团聚。”

    吕管家撑着头,目光灼灼盯着江老,末了又深深一点头:“多谢老爷。”

    江老空空地按了按手,一边埋头思索着,又随意道:“行行行...还得是他自己上进,这以后啊,他若是能过了殿试...嗯...那才好啊!”

    午后,黔州。

    时辰正当,戗画从走出了凌方楼,正将往西坡去了,忽一人从身后跟上,并排而行。

    “我送你。”

    戗画放缓了步子,却见萧案生并不同她商量,直往前走,一时也是无语,只管走她的路了。

    一路无言,直到西坡脚下,萧案生才停了步,见那人一语不发,一步一脚印地往坡上走,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一点点堵住...

    身影渐渐被山体掩没,萧案生回过神,深叹一气......这是,怎么了?

    回去的路上,萧案生埋着头,眉间紧蹙,不时地仰头叹气。

    寨外。

    戗画行至山寨下坡的不远处,挑了个显眼的位置立定不动,但...做戏这事儿,她确实不擅长。

    一时四处地瞧瞧看看,晃悠了半天都不见来人,脑子里一会儿想着该怎么被抓,一会儿又想怎么没把连云带上,忽而想起萧案生......方才也没想起问。

    正想得脑子里一团糊乱时,忽从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干什么的?”

    ...明明穿了一身红衫,还晃悠了半天,竟这么久才被发现...

    戗画缓缓转过身,那人看清她后,瞬时两眼冒光,不禁发笑,露出几颗差不多大的上排大黄牙,简直合不拢嘴。

    “嘿嘿...小娘子是哪里来的?来做什么?”

    片刻过去,那汉子见她只字不语,眼神空洞,似乎以为她是哑巴,甚至是个尚不懂事的丫头,笑得更开心了,一把抓过她的胳膊,将她拉进了寨子。

    “...诶,这小娘子不错啊!”

    “哟!狗哥,哪儿来的小娘子啊...”

    “...狗哥立功啊!”

    ......

    一路的污言秽语,将近一刻,终是到头了。

    “嘿嘿...嘿,当家的...当家的,你看这个!”这个叫狗哥的人,将戗画扯到了前面。

    待站定后,戗画缓缓仰头抬眼,想着先将这头目的模样看看清楚,正巧与那人打量她的视线相撞。

    那人侧躺在榻上,支着头,一副端正面容,垂发银黑相间,衣襟敞开,胸口的一处伤疤甚是显眼。

    ......冤家路窄吗,怕是...认不出了吧。

    “哼,不错呀,哪儿来的?”

    狗哥得意地摇晃着上身,又十分随意道:“嘿,门口捡的!”

    那人缓缓起身坐直,手肘撑着两边膝盖,身体往前倾下,似是想看得更清楚些......须臾,轻笑一声。

    “这个留下。”那人伸手拿过榻边圆桌上酒杯,仰头饮尽,又直直盯向阶台下的小娘子:“明日,本爷要娶她。”

    “啊?当家的,这是个哑巴!”狗哥一手指着戗画,一脸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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