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方是府上的老管家,他的老婆桂英、女儿吕桂云都在府内为事,不论江相从前被贬黜,还是现下腾达,他都一直跟随,也从不骄奢。
吕管家应了声便往院儿里去了,还未走到内院,便见桂云匆匆赶来,跑得上起不接下气,一脸着急忙慌的样子。
“吕管家,姑娘...姑娘不见了...豆芽也不见了...”
吕管家一时怔了怔:“...什么!几时不见的?”
“有...有些时辰了,那会儿瞧见她们出府,平日里也常偷溜出去,可一会儿也就回来了,今日迟迟未归,我觉着不安便出来通报。”桂云急得一脸通红,言语飞快。
吕管家当即镇定下来,思量着这事儿只能先报与江老,忙领着桂云去了正厅。
“...出府...还未回来?”江老微微一怔,又些许疑惑。
实则是平日里久昔外出,江老是知晓的,故意放走她们二人出府透气,但会派人暗中跟随保护,可今日府上来人,未注意她们二人出了门,现下确是无人知晓两人去了何处。
江老忽心觉不妙,一时慌神道:“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萧侯在一旁听着,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忙朝桂云询问:“九娘平时,都去些什么地方?”
“...也未听说过...”
桂云一时未想得起,只因平日里都是豆芽跟着姑娘,她少有管姑娘院儿里的事,忽想起那日听豆芽提过一嘴“品芝楼”的桂花糕,忙道:“哦,她们去过品芝楼,但不知今日...”
未待桂云说完,萧侯忙转向萧案生:“案生,你先去品芝楼看看。”
话音刚落,萧案生立时起身出了府,径直往品芝楼去了。
江老仍是难放心,忙吩咐周管家带着小厮沿街找,一时急火攻心,大咳了几声,惊得萧侯忙上前帮其宽心顺气。
相府的家丁们装作采买的样子沿街四处查探,并不多作询问,生怕传出什么不好的言论,相府小娘子不见这般大事,谁知会被别人如何编排。
过午时,品芝楼。
萧案生匆匆赶至,前脚刚迈入酒楼,便见迎面走来一白衣男子,其手持一面素扇,身后跟了一个精干侍卫,形貌气势皆十分引人注目。
于此同时,萧案生的身形相较普通男子更高大,一身沙场精炼的凌厉势气如刀剑挥划,触之则伤,更是招人注意。
两人余光交汇,却又噤声相错,皆于周身发散出无形的戾气,似是正在经历一番搏杀,使得一旁的迎门小二愣在原地,不敢上前。
“...郎君留步。”
待二人正将错过时,那白衣人忽驻足转身,喊住了萧案生:“...郎君...是来寻自家小娘子的?”
萧案生转身,垂眼看向那白衣人,并未作声,见那白衣人浅浅一笑,随即又兀自言语。
“在下居遥,随侍于青。”
白衣人自行介绍着,双手揖礼,后又指了指身旁的侍卫,言语恭谨,形貌端正,却好似又无意识地透露出了一丝狡黠。
“萧砚书。”萧案生自报名讳,又揖手还礼,但这些都仅仅是出于礼节,在他的眼里,此人...已甚为可疑,“阁下可曾见过一位十五六岁的小娘子,貌态温顺。”
话音刚落,居遥忽嘴角噙笑,微挑了一下眉毛,十分随意地道:“砚书兄要寻的小娘子...在下曾见过。”
萧案生瞧着他这副样子,微蹙眉头,心觉得这人应是知道些什么,但却又故意作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只见居遥停顿片刻,又缓缓而道:“...在下本欲请她共用午膳,未曾想...被拒绝了。”
...他说的...确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