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柄水果刀就要往手腕上划。
寒曜年迅速冲过去夺走她手里的刀,吴俐君挣扎起来,指甲在寒曜年脖子上划出长长一条血痕。
寒曜年冷着脸摁住她手脚,吩咐吴妈:“叫医生过来。”
半个小时后,医生急急忙忙赶了过来,吴俐君打完镇定剂,终于重新安静了下来。
她身体陷入柔软的被窝,只露出一张漂亮的脸,仿佛一个无害的孩子。
寒曜年垂眸看她,颈侧有两道明显的抓伤,脖子上的血珠早已凝固,仿佛一粒粒绯色的珠子。
医生要帮他处理,被寒曜年拒绝。
吴妈面露尴尬,道歉道:“少爷,太太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等她醒来后知道自己伤了您,她肯定也要心疼了。”
寒曜年:“照顾好她。”
说完,他转身往外走去,离开了这座死气沉沉的宅邸。
回程路上,寒曜年坐在轿车后座,一言不发。
司机从未见过他这么低沉的样子,他本想说些安慰一番,对上寒曜年阴沉的双眼,又被吓得瞬间闭了嘴。
一路无话,直到劳斯莱斯驶入小区,门口出现了一道熟悉的人影。
寒曜年死气沉沉的眼睛再次有了焦距。
然而还未等他上前打招呼,贺初秋就已经转身离开。
寒曜年过去,问刚才和贺初秋说话的保安:“他刚才说了什么?”
“寒先生,”保安一惊,忙不迭道,“那位先生说近期可能会有人骚扰住户,让我们加强排查。”
贺初秋大老远过来,就是为了叮嘱这件事?
他害怕自己被媒体围堵?
寒曜年愣愣站在原地,冰冷的心脏再次血液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