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清贵,养出的女儿果然识大体”,以及“不是亲生的果然喂不熟,病成这样给人撑腰,却不得半点感激”,乃至于“这个婆婆,着实有些跋扈了”。

    流言到了她头上,朱氏脸色难看,跟一旁的嬷嬷吩咐:“还不将二少爷抬回去,还有二夫人,既是病的如此重,怎好让她在外操劳,倒显得我兴国公府苛待人了。”

    沈雁回顿时接口:“母亲言重了,您疼爱儿孙,媳妇理解的。”

    她还要跟朱氏解释:“您放心,我的身体无碍……”

    话没说完,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

    朱氏的火气就更大了,偏生还有一旁老郎中的话。

    “恕老夫直言,你们这位小公子的身体并无大碍,养上几个月腿也就好了,但这位夫人的身体,需得好生调养,切莫过度操劳、忧思过重。”

    他这话,像是一记打在朱氏脸上的耳光。

    也让朱氏的表情愈发难堪了下去。

    “谢过郎中了,来人,带二少爷回府!”

    今日过来,原是要兴师问罪的,谁知如今倒成了他们兴国公府苛待儿媳妇,这让朱氏心里憋了一口气。

    再看沈雁回的时候,眉眼里也带着不满:“扶着二夫人,别让她磕着碰着了。”

    下人们连忙要扶,却被侍书拦住,沈雁回则是摆了摆手:“多谢母亲,我自己能走。”

    她又咳嗽几声,脸色苍白如纸,又带着点病态的潮红,看向罗家人的时候,带着点愧疚的笑容。

    罗夫人本来打算走的,但方才见疑似婆媳的矛盾,索性留了下来,简单成三个字便是“看热闹”。

    结果热闹到了她头上。

    “罗小公子因我儿之故,遭逢此劫,实在是兴国公府的过错。待得过几日我好些,必带他亲自登门道歉。”

    她这模样风吹就倒,倒是让罗夫人心软了点。

    何况今日的事情,她也看得分明,的确不是沈雁回的过错。

    再看眼前还有一位护犊子的,她的话里就带着点意有所指的嘲讽:“也不必道歉了,府衙已经判了公道,我们罗家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她说这话的时候,扫了一眼昏迷的柳西昭跟一旁的朱氏,又嗤了一声:“以前我只听外面人讲,说兴国公夫人木讷,如今看来,倒是传言有误。木讷是假,软弱是真;倒是兴国公府这一家子……”

    她顿了顿,瞧着朱氏眼神轻蔑:“长见识了,怪不得养出这么一个混账玩意儿呢。只是聪明的过了头,难保不会反砸自己的脚。”

    说完这话,罗夫人也不看朱氏的表情,扭头带着下人们走了。

    朱氏被她这话气了个倒仰,脸都涨红了:“你这话是说给谁听的?!”

    一旁的嬷嬷倒是反应得快,连忙摁下了朱氏,轻声说:“老太太,夫人的身体不适,咱们先回府吧,还有二少爷呢。”

    朱氏这才勉强压着火气,才要说话,就听沈雁回又重重的咳嗽了几声。

    那扶风摆柳的,也让朱氏眉眼不善:“都愣着做什么,还不送夫人跟二少爷回去好生诊治!”

    沈雁回也皱眉附和:“天寒地冻的,记得给西昭加个汤婆子。”

    慈母心昭昭,倒是将朱氏的话给堵了回去。

    她脸色不好看,并没有跟沈雁回坐一辆马车,只是听到那些百姓们窃窃私语的话,脸上更挂不住了。

    回府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大夫去给柳西昭诊治,听说沈雁回昏过去了,又沉声吩咐:“去请国公爷回来!”

    ……

    沈雁回是真的昏了过去。

    她原本就高烧不退,又死而复生,撑着今日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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