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战,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恨不能上前去护着。

    好在这一段路不长,有惊无险地到了街上,不远处就有茶楼和酒楼。朱康宇想了想,带着她去了酒楼,又让伙计送了一些滋补的汤。

    两人坐下,相顾无言。

    楚云梨泰然自若,错的人不是她,但凡朱康宇有两分人性,就对她说不出重话来。

    等到汤送上来,朱康宇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这几个月,你受苦了。”

    楚云梨笑了笑,低头喝汤。

    “我回来才知道家里发生的事,先前我有让竹林守着,嘱咐他府里有人为难你就拦上一拦,顺便给我送信……”朱康宇捧着茶杯的手无意识抓紧:“回来才知道,他早就被娘打发了。”

    周安玉记忆中确实有竹林这个人,不过,男女有别,竹林又不能经常往她跟前凑,她没察觉到他和其他下人有什么不同。楚云梨放下汤碗:“你自己都不敢违抗母命,他一个下人,自然只有听话的份。”

    碗放在桌上发出轻轻的声音,却像是压在了朱康宇的心上,压得他心头沉甸甸的。

    “安玉,我娘很过分,我知道你生气,我对不住你。”朱康宇试探着道:“你如今有身孕,身子笨重,需要人照顾,跟我回府,好不好”

    “回去”楚云梨摇摇头,带着几分讥讽之意:“前两天你娘找上门,让我别跟你回家,我都答应了她还不罢休,后来我发誓不回,孩子也跟我姓周。她才满意离去。朱公子,有件事我得跟你说清楚,我腹中的孩子与你无关。你也看到了,如今我生意做着,不缺银子花,能够把这两个孩子养好。你日后会娶妻生子,就别惦记我们母子了,只当……你原配妻子已经不在人世就行。”

    朱康宇面色一寸寸白了下去,打击太大,他甚至没有听出对面女子口中说的是两个孩子。

    “安玉,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

    “我没有恨你。”楚云梨面色平淡:“只是我们俩做夫妻太难,我会被人欺负,你夹在中间左右为难。那么,咱们就放过彼此,大家都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