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牌,是从始至终都要打的。

    裴修年继续道:

    “儿臣今日在文宗阁查了《昭宁年间》和藏有的长生功法,时间对得上,才有了些许猜忌。”

    “所以儿臣于御书房内当众站队,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若是再堂而皇之与父皇站在对立面,孩儿唯恐成为第二个五弟,这也是无奈之举,还请孟姨见谅。”

    太后娘娘美眸微垂,想明白了裴修年的举止,所以他是想假装效命于皇党,以昭宁帝之手来对付储君党?

    昭宁帝当然乐得见儿子们拼个你死我活,最好还能死上两个,让他捡现成的。

    “你早同姨说此事不就好了?”太后娘娘将高高架起的修长双腿放了下来,柔声道:“既然如此,本宫又怎么舍得怪伱…”

    “念年儿思量甚多,倒是本宫的不对了,虽是为了自保,但年儿这卧底之事无异于与虎谋皮,且要万事小心。”

    “姨前些日子淘来了些灵果,明日便派人送来承乾宫。”

    “多谢孟姨。”裴修年面色却是稍显几分愁容,“可孟姨,父皇本就已提防你我之事,今夜孟姨却又在我房中甚至还共进晚宴,这若是被传到父皇耳中,恐怕…”

    太后娘娘柳眉微蹙,裴修年说的没错,自己今日之事做的的确不妥当了…虽然是他的意思,但…自己埋伏他在先…

    “如今可该如何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