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有人敢冒犯我们太子,咱家豁出性命,也要活生生咬死他。”

    张居正连忙说道:“冯公对太子的赤诚,日月可鉴。”

    冯保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咱家虽然气愤,但也知道事情轻重。太子叫咱家怎么办就怎么办。

    正好,余昌德的事,太子叫咱家到张先生这里来,合议合议。”

    张居正也摸不清头脑:“找我合议?”

    “合议个罪名出来,最合适不过的罪名。”

    张居正傻眼了。

    我跟余昌德根本不熟啊。

    我们虽然曾经在翰林院共过事,但治政理念根本不同,我看不上他,他也看不上我。我们几乎是老死不相往来。

    怎么给他找罪名?

    可是张居正知道自己这个学生的本事,走一步看十步的主。他叫冯保来找自己,肯定有深意。

    他试探着问道:“冯公,太子还有说什么?”

    冯保苦着脸,摇了摇头。

    张居正苦恼了,难不成太子彻底向先皇学习,做起谜语人来了?

    这时管事在正堂外面禀告。

    “老爷,有人奉命来送信。”

    “谁?”

    “他说是少府监太监杨公公的管事,奉命送封信给老爷。”

    张居正心头一转,马上说道:“快接进来。”

    很快,管事拿着一封信匆匆走了进来,双手呈给张居正。

    张居正火急火燎地拆开有火漆的信封,拿出信纸,迅速看完。

    他长舒一口气,转手把信纸递给冯保。

    冯保一愣:“也给我看?”

    “信上有说,叫我与冯公共览。”

    冯保接过信纸看完后,脸色青一块白一块,但很快就平静下来,拱手说道:“张先生,既然事情都清楚了,那我们各行其事。”

    “好,冯公公,我们各行其事。有什么进展,及时合议。”

    “没错,及时合议,咱们要好生办事,把太子殿下交代的这件事办好了。”

    冯保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把他送到府门口,转回来的张居正摇了摇头。

    果真,冯保还是差杨金水一筹啊。

    冯保和杨金水应该都有得到太子殿下的交代,与自己携手办余昌德的事。

    冯保有恃无恐地跑到自己府上,当面与自己商议。杨金水却不动声色,恰到好处地送来一封信。

    虽然说是奉太子令旨办事,你也不要太张扬啊,悄悄来就是了。

    再说了,你是司礼监掌印太监,我是内阁阁老,虽然你我都是太子信任之人,可毕竟分属内廷外朝。你我坐在这里,关上门,谁知道在讨论什么?

    杨金水就聪明多了,只派人来送信,不跟自己面谈,省却许多嫌疑。

    张居正有些疑惑了,杨金水如此大才,为何太子不把他放在司礼监?反而用了一个才干、心思都不如他的冯保呢?

    想了一会,张居正突然悟到,或许就是杨金水太聪明,太能干了,太子斟酌再三,才不把他放在管权的司礼监,而是放在管钱的少府监。

    高拱府上书房里,高拱坐在上首,高仪、张四维、王遴分坐在左右两边。

    王遴不客气地问道:“新郑公,北伐南征,已经三个月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高仪看了他一眼,不客气地说道:“继津,北伐南征不是小孩子打架,三五下就出了结果。这是国战,打个一年半载都有可能。

    现在还没消息,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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