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非议颇多,全部被他给压下去了;李春芳整饬吏治,中枢地方无不怨声载道,他一笑而过;还有胡宗宪、谭纶、王一鹗、王崇古、霍翼坐镇地方,杀伐决断,军民皆服。

    他们弱吗?”

    徐琨想了想,是啊,这就有点颠覆常识了。

    可是西苑强,这些大臣们也强,那谁弱了啊?

    徐阶没有回答他这么问题,继续说着自己的话:“这次整饬诸藩宗室,其实有苗头出来了。”

    “什么苗头?”

    “诸藩宗室与皇权源出一处,是一体的。这次整饬,到底谁得利,还不得而知啊。”

    “父亲,什么谁得利?”

    徐阶坐起身子,端起茶杯,喝了两口,缓缓说道:“有些文臣,想趁机把藩王宗室尽废,彻底不让宗室参与朝政,不再与士子文臣们分权。

    只是老夫担心,这会弄巧成拙。西苑这位,何等聪明。就算一时不察,被这些人的小动作一引,也会想明白其中关窍。届时就有热闹看了。”

    徐琨傻傻地问道:“父亲,什么关窍?”

    “权柄啊!大明权柄啊!西苑善于分权给臣工,但都是在他有足够的权柄基础上。谁也不嫌自己的权柄重。”

    徐阶摇了摇头,不想再说了。

    跟你说有什么用,你还能继承我的衣钵不成?

    心累,不想说了,我要从京城躺到松江!

    唉!

    在徐阶的叹息声中,官船扬帆,受着这段时节最后一点北风,徐徐向南,离京师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