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对陆仲亨勾唇一笑,接着道:“可是啊,你太愚蠢了,你总以为别人都会和你一样守口如瓶,可你要知道,这个世上……你不开口,有的是的人愿意开口。至于你做下的那些勾当,你以为……别人不知晓吗?你常常私下里和人说,这天下,别人坐的,你为何坐不得?有朝一日,你执刀在手,砍杀了皇帝的一家老小,这天下,也可以是你陆家的……”

    “胡说!”陆仲亨暴怒,大喝道:“我何曾说过这些话!我……我没有说,一派胡言,都是一派胡言!邓千秋,你休要栽赃构陷……不不不,是费聚,是费聚在栽赃构陷。他这些话,你们也相信?”

    邓千秋淡笑道:“有鼻子有眼的话,总不能不信吧。我这人很简单,我只要人证和物证,有人开口,我做记录!到时,一切自有陛下裁处,轮不到我来做判断。”

    “那费聚胡说!”陆仲亨显得越发的激动,他心头已吓得魂飞魄散,若说此前他还有一些硬气,自觉地自己是功勋之臣,而这外头,还有不少的党羽会想办法营救他。

    可现在,他显然很清楚,有人指证自己的这些事,一旦送到了御案前,便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他陆仲亨了。

    而那时候,朱元璋一定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残忍,什么叫做斩草除根,什么叫做斩尽杀绝!

    陆仲亨越想越是心惊胆跳,急急地道:“你不要信他的一面之词,此人的话,一句都不可信。”

    邓千秋淡淡地道:“你这么多的党羽,暗中有这么大的权势,怎么,难道这些……也是假的?”

    陆仲亨咬牙道:“有一些是真,有一些是假。”

    此时,朱棣抬头看一眼邓千秋。

    他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