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身后的深海融为一体了。
他凶狠地继续低头吻她,即使姜月迟闭紧了嘴巴,但他的舌头还是势如破竹地伸了进去。
她用力咬在上面,口腔里很快涌入一股血腥味。好吧,她承认,她的确带了一些别的私怨在里面。
该死的洋鬼子,这张嘴说不出过好听的话。
他的血液完全不受控地混入她的唾液中一起被咽下去。
费利克斯只在一开始被咬到时发出闷哼的声音,但他不管不顾,非但没有如姜月迟的愿拔出舌头,反而越吻越深,越吻越用力。
姜月迟觉得自己的整张嘴都要被他吃进肚子里,甚至连嘴唇都被吻到麻木没有知觉。
她只能用手臂撑着他的胸口,阻止他的靠近,以防他有更深一步的动作。
隔壁的仓库门毫无预兆的打开,出来的是一个身材强壮的男人:“Aaron先生,里面的人......”
“滚!”
费利克斯随手抄起一旁的酒杯砸了过去。
姜月迟找准机会从他怀里离开。
她反复不停地用袖子擦嘴:“恶心。”
费利克斯不再说话,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他比她更狼狈,嘴唇肿了,嘴角还有血,手臂和脖子上全是姜月迟挣扎时挠出来的血痕。
一条条的,分外可怖。
她低头去看,长指甲里甚至还遗留了些皮肉。
——这是她刚做的延长甲。
她居然有些心疼。
当然不是心疼美甲,而是心疼费利克斯。会很疼吧。
“有多恶心?”沉默持续了很久,他突然笑着问她。
姜月迟说:“非常。”
他点了点头,又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也不再说旁的话,重新点燃雪茄,推开隔壁仓库的门,走了进去。
是错觉吗。
怎么觉得他的背影有几分落寞。
直到听见仓库内很快传出的惨叫声,络绎不绝。
她才如梦初醒。
果然是错觉,费利克斯这样的恶人,他有的只会是趾高气扬。
-
费利克斯没有动手,他只是站在舷窗旁,一言不发地抽烟。
沃尔特拿出手枪,打穿了对方的两条腿和一条手臂。那人趴伏在地上,疼到哀嚎。
“我说!我说!Aaron先生,我愿意把一切都交代出来。”
费利克斯没有转身,他仍旧透过舷窗看着外面的夜景。只是稍微抬了抬手,示意沃尔特停下。
得了应允,对方吐出嘴里那口鲜血,然后开始缓慢,且细致地将自己所知道的都说出来。
全部听完后,费利克斯掸了掸烟灰,轻描淡写地开口:“扔海里,什么时候肯说实话了再捞上来。”
他的神情如此之淡,仿佛只是在告知对方今天的晚餐应该吃什么。
对方开始挣扎,说自己说的都是真话。
沃尔特上前,轻松制服了他。
那人惊恐不已,不说身上的伤口遇到海水会造成怎样的反应。单就是伤口处流出的鲜血吸引到的深海巨兽就足够将他残忍分食了。
姜月迟不过是回来找自己的房卡。
她回到房间后,发现自己的裤子口袋空空如也,找了一路都没看到。最终她想起这个地方。
兴许是在这里被费利克斯按在墙上强吻的时候不心小弄掉了。
她认为非常有可能,于是去而又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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