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戏志才看见罗昂进来了,想要走下床榻,却被罗昂阻止,毕竟他现在是病人。

    罗昂叹了口气,道:“你也真是的,明知道自己的身体很虚弱,还要下榻。”

    说着,他看向张机,道:“先生,我们开始吧。”

    张机点了点头,道:“好。”

    然后,他开始为戏志才把脉了。

    把过脉后,罗昂焦急地问道:“张大夫,不知志才的病能否医治?”

    张机摸了摸胡子,回答道:“可治。戏军师的病是因风寒而引起,但戏军师生性好酒,酒喝多了,导致肺脏严重受损,所以他的咳嗽病才会越来越严重。这病治疗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

    听到能治,罗昂和戏志才都松了一口气,但张机最后那句话,却有些不解,问道:“张大夫为何说治疗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此话何解?”

    “此病也是需要长时间吃药调理,想要完全根治,要一年半载,但最为重要的是在这段时间内必须滴酒不沾。要是再碰酒,那我也无能为力。”张机知道凡是好酒的人都很难控制自己不去喝酒,一旦上瘾,就很难戒除,除非是心性非常坚定之人,但他觉得戏志才性格放荡不羁,想让他不喝酒,恐怕非常难。

    “张大夫你尽管放心,我会把志才府上的酒都搬空,让人时刻盯着,让他连酒坛子都看不见,更别说喝酒了。”罗昂也知道戒酒是一件难事,所以他干脆狠一点,派人盯着戏志才,让他连酒都看不到。

    戏志才哭丧着脸道:“主公,你让我滴酒不沾,还不如让我去死。”

    “志才,你就忍忍吧,只要你病好了,就给你喝酒,否则一切免谈。”罗策拍了拍戏志才的肩膀,道。

    张机也劝说道:“戏军师,我知道你好酒,但你作为燕侯手下最重要的谋士,你可是承担了非常重要的职责。喝酒乃是小事,辅助燕侯乃是大事。如若你没有一个好的身体,将来又怎么辅助他扫平天下呢?”

    听到此话,戏志才也意识到治病的重要性。

    张机说得非常对,他选择明主,不就是为了施展自己的才华吗?现在,他好不容易遇到一个雄才大略的主公,正是发挥本领的时候,又怎么能因为好酒而让自己病倒。

    想通之后,他便下定决心戒酒。

    戏志才的府邸外。

    此时,罗昂和张机从戏志才的府邸中走了出来。

    张机准备离开,罗昂却把他拉住,不让他走。

    张机见状,问道:“燕侯莫非还有事要说?”

    “张大夫,你离开是打算要去哪里?”罗昂拉住张机的手臂,生怕对方会逃跑。

    “自然是要回到钜鹿。”

    “回钜鹿是否有要事?”

    张机摇了摇头,道:“并无要事,我只是习惯做一名游医而已。”

    “张大夫还请听我一言。”罗昂又把张机拉到一边,道,“既然你回钜鹿是为了救治病人,在洛阳也一样可以救治病人,那为何不留在洛阳呢?”

    “燕侯此言差矣,我早已习惯四处行医为人救治,不习惯在同一地方住太久。”张机已经听出罗昂话中之意,但他不并愿意留下。

    罗昂也不着急,继续耐心地问道:“那么对于张大夫来说,救治病人是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

    张机毫不犹豫地回答道:“那当然,救死扶伤乃是我首要任务。”

    “既然救死扶伤是首要任务,那张大夫就更不能离开洛阳了。”

    张机不解道:“燕侯为何如此说?”

    “世人皆知张大夫乃是当世名医,医术高明,但张大夫却喜欢四处行走,做一名游医。如若有重病之人前去钜鹿找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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