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话时,她才想起之前那个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女仆早被自己借故辞退了,刚才她下意识以为敲门的还是那个女仆,这才如此失礼。
想到自己丢出去的花瓶差点砸伤母亲和有马伯伯,她的头更低了。
“十几年过去了,爱莉的脾气还是和小时候如出一辙啊。”上野彻看着她哈哈大笑,顺手把花瓶放回原位,“砸到我嘛,我还能挺过去,万一砸到有马老师,啧”
“我还没你说的那么脆弱,哼。”有马赖义冷哼一声,跟着他们踏入狼藉不堪的房间,眉头更皱了。
“爱莉,马上就是年底的家族继承者选举会了。”现任讲谈社社长的野间佐和子看了眼地上的女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是!我会好好.”野间爱莉立即抬头,话还没说完,就被母亲不耐烦的打断了。
“我的意思是你不用去了。”野间佐和子摆了摆手,“明年起,我们会考虑与《文学界》合作,这企划我会亲自负责,你先退居二线,去巴厘岛放松下身心再回来工作吧。”
“母亲大人!”野间爱莉一下子炸毛了。
什么叫不用参加家族继承者选举会了?
什么叫退居二线?
什么叫去巴厘岛放松身心再回来工作?
我这是被放弃了吗?
我还要狠狠反击可恶的北川秀啊!!!
野间爱莉表情狰狞,还想再说什么,被野间佐和子一瞪眼,满腔怒火瞬间化为虚无。
“飞机票我帮你订好了,明天就出发。”野间佐和子喊来女仆打扫起房间卫生,然后亲自帮上野彻和有马赖义拉开凳子,“爱莉,再说一句话,我就立刻把你调到北海道!出去!”
野间爱莉那个“我”字都没说出口,就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她捏着拳头,双手放在小腹处,冲三人微微鞠躬,出了门,关上拉门。
随后外面传来撕心裂肺的怒吼和打砸声。
野间佐和子听的眉头紧皱,淡然道:“因为就这一个女儿,从小到大疏于管教,让你们见笑了。”
“哈哈,我家儿子也不比爱莉好到哪里去啊。”身为文艺春秋出版社社长的上野彻笑着打了圆场,“出去转转也好,说不定等她回来后,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靠爱莉是不可能赢过河出书房的那个小姑娘的。”野间佐和子摇头,她可比愚蠢的女儿聪明多了,“河出明死了,但有那个小姑娘在,《文艺》垮不了。”
“要是下一代都像她那么优秀该多好啊。我们这些老骨头也不必临躺进棺材还要出来帮晚辈们擦屁股,嘿嘿。”上野彻笑着抿了口茶,视线却跟随女仆的挺翘臀部转来转去。
他现在并不像野间佐和子那么难受,虽然大家的下一代都是独苗,且都烂泥扶不上墙,不过他的是儿子,找一个贤内助即可。
野间爱莉是个女人,注定要找一个优秀的上门女婿,未来子嗣、继承、财富、权力都是野间佐和子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不少财阀家族是前车之鉴,被一个极具野心的上门女婿搞垮的案例比比皆是啊。
所以野间佐和子必须帮女儿扫平所有障碍,挺着一把老骨头找上他,寻求与文艺春秋的合作。
有马赖义是这次企划的见证者。
他是现在仍然存活于世,日本文坛公认的七位“天下一品”之一,今年七十七岁,伯爵有马赖宁的三子,1954年发表了短篇集《终身未决囚》而获得第三十一届直木赏。
他也是学士院院士,在日本文坛的地位极高,几乎达到了顶峰。
和日本文坛旧时代大部分余孽们一样,有马赖义是妥妥的右翼作家,而且是极右分子,整个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