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屁股都不干净。
尤其是他的父亲有马赖宁,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于昭和二十年(1945)被列为甲级战犯。
“多少年了,五大出版社自创刊以后,唯有战败那年联手过一次,之后大家明争暗斗,从未有过任何合作,竟然会在这种时候,发生这样的事情。”
有马赖义对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北川秀很感兴趣。
当然,区区一个年轻后辈,还不值得他们这样站在山巅的人出手。
讲谈社与文艺春秋联手,加上河出明一死,河出书房内部大乱,只要那个北川秀不能再写出类似《人间失格》这样的神作。
《文艺》很可能会被重新打入尘埃。
五大出版社在日本文坛屹立不倒均超五十年,真正互相展开血淋淋的肉搏战后,胜负可不是靠一两个作家就能扭转的。
搞不定你北川秀,难道还搞不定河出书房吗?
“好可怕.”
原本该是最快乐的时候,村松友视却陡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这让沉浸在快感中的松原凛子忍不住伸手抚摸住他的脸颊,低声问道:“什么好可怕?你不快乐吗?友视君。”
“快乐.但我也感觉到好可怕。”村松友视疲惫的身体慢慢躺平,搂紧怀里这个他人的妻子,眼神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语道。
从业近二十年,他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
没想到,好不容易升任成公司的核心管理层,爬上了朝思暮想的副总编之位,迎来的却是无尽深渊。
北川秀走后,他在讲谈社的日子越来越难过,本想靠着《且听风吟》的电影改编重新获得董事会的信任。
不料却跟着野间爱莉一起步入了地狱。
前几天他收到了停职待办的讯息,又是一夜未眠。
回到家中,不懂事的孩子,只会仰仗他工资活着的妻子一家,没人关心他的精神世界,他的痛苦,只是谴责他的停职,工作不努力。
抱怨生活在变得越来越糟糕!
他们懂什么?!
他们又何尝考虑过我的感受?
村松友视在松原凛子身上得到了那些失去的感情和慰藉。
一个有妇之夫,一个有夫之妇,自此堕入情欲地狱,难以自拔。
日本社会在泡沫破裂后,出轨率一直居高不下,尤其很多家庭主妇在家寂寞难耐,便开始红杏出墙。
但社会现状如此,不代表主流价值观认可。
耻感文化让所有人对婚外恋既向往又嗤之以鼻。
村松友视选择在这个旅馆与凛子幽会,是因为这儿离东京有大约一个小时的行程,有着离开喧嚣都市的旅行情调。
而且房间临海,又是镰仓古都,环境幽雅,再加上是新建的旅馆,常客不多,不大容易遇见熟人。
和妻子以外的女人到旅馆来的事被人发现的话,会惹很大的麻烦。
迄今为止,已婚的村松友视在和女人的交际上一直是相当谨慎小心的,省得被人在背后指指戳戳。
可是自从被停职,又在家里得不到任何情绪价值后,村松友视渐渐就没有了刻意要避开别人眼目的心气了。
他很累很累,唯有在这儿,在凛子的身体里,能感受到一丝久别的温暖。
这么胡乱想着,村松友视忽然意识到,两年后自己就五十五岁了,与提升再也无缘了。
即便有所升迁,也只会调到更加乏味的岗位或分公司去。
再不愿服输,人也只有一辈子。
看问题的角度稍稍这么一变,以前认为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