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兰山君好奇,“什么事?”

    祝纭攀着她的手往家里走,“我前段日子其实看见你了。”

    兰山君:“哪日?”

    祝纭:“就是过年前,你给苏公子送葬的时候。”

    黑伞,棺木,对于蜀州人来说,实在是太显眼了。

    她说,“那日我跟阿兄一块去街上本是买年货的,谁知道就瞧见了你。”

    “我想过去唤你,但阿兄却拦住了我。”

    祝纭小声说,“我阿爹是洛阳府尹副使,阿兄听过苏公子和博远侯府的事情,不敢参与——”

    她愧疚的道:“你怪不怪我?”

    这有什么可以怪罪的呢?

    祝纭实在是心地良善。兰山君对上这样的人倒是有些手足无措,连忙道:“人人都有不得已,你万不可将此事放在心上,这又不值当什么。”

    祝纭脸色带红,更加努力的攀着她的手,“山君,你真好!”

    兰山君不由自主的笑起来,道:“往后你若是再碰见这般事情,就写信告诉我,我是个直性子,会把自己的念头告诉你,如此咱们就可以两相知晓心意,不用多想了。”

    祝纭吃惊,“还能这样?”

    兰山君点头,“有何不可呢?人长了嘴巴,生了手,始创了笔墨纸砚,本就是为着这个的。”

    祝纭恨不得贴着她走!她表达喜欢的方式是如此的直白,兰山君连日的愁绪都淡了些,闷笑道:“你可准备好了吃食?”

    祝纭点头再点头,“我亲手做了不少糕点呢。”

    祝家并不大,没几步就走到了里头。祝夫人早就等着了,笑着道:“兰姑娘。”

    兰山君赶紧行礼,亲热道:“伯母叫我山君就好,今日要劳烦你了。”

    祝夫人欢喜她的态度,又说了几句话便起身,“你们姊妹玩,我去厨房看看。”

    兰山君送她到了门口。

    祝夫人心里慰贴,到了院子里,见丈夫和儿子果然等在一边,小声道:“是个温和的性子,眉眼看着英气,骨子里有咱们蜀州人的气性在。”

    反正是个好姑娘。

    她说,“我听纭娘说,她还会用刀呢。”

    祝家大郎祝杉生得粉粉嫩嫩的,也喜欢笑,一笑起来两个酒窝在两边荡:“那就好,纭娘来一年了,从前在蜀州的时候还能跟隔壁的翠翠说几句话,如今是话也不多说了,我正担心呢。”

    祝老爷也长得白净,且显年轻,跟个三十岁的人一般,他则有些担心:“镇国公府……门第是否太高了?这交朋友,也是要门当户对才行,我怕纭娘最后会被冷落啊。”

    祝夫人白他一眼,“我这双眼睛你还不信?山君瞧着不是那般的人。”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是也没关系,谁在年少的时候不交几个日后会渐行渐远的朋友呢?”

    这都是小事,重要的是现在开怀嘛。

    她摆摆手:“各忙各的去吧,我还要给她们去温酒呢。”

    祝纭的酒量很好——这真是让人惊讶。

    她一看就是酒量不好的人。

    祝纭笑着道:“我阿爹阿兄阿娘都喜欢喝酒,我自小就跟着喝。”

    兰山君:“我没怎么喝过。小时候么……倒是大醉过一次。”

    老和尚带着她醉了之后就去拳打老道门,幸而观主不计较。

    祝纭是个心思极为敏锐的姑娘,听出她说完这句话心绪似乎不对起来,马上道:“你要不要看看我的竹械?”

    兰山君从善如流,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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