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祝纭紧紧攥着她的手去了书房。一进门,就瞧见阿爹和阿兄竟然在。

    她诧异,“你们今日不是要出门吗?”

    祝老爷脸皮厚,一本正经,“哦,出门了。”

    祝杉圆谎,“又回来了。”

    祝纭不免要两边介绍,兰山君给他们两个行礼,恭谨的问好,倒是让祝家两个爷们不自在了,赶紧出去。

    倒是兰山君瞧着两人的长相有些诧异。

    她上辈子只听过他们的凶名,倒是没见过人。只知道父子两个都进了刑部,是刑狱寺的头名厉害人物,听闻只要进了他们手里的人,就没有全须全尾出来的。

    她却是没有想过他们能长得如此面软。

    真是人不可貌相。

    她道:“你们家的人都长得很好。”

    祝纭:“我也觉得他们相貌好,但男人嘛,却不喜欢这般,我听我阿娘说,阿爹年轻的时候就开始蓄胡子装威严,若不是阿娘自小认识他,才不会嫁给他呢。”

    兰山君:“他现在就没有胡子。”

    祝纭:“阿娘不让!”

    兰山君笑起来,坐在书房的凳子上看着祝纭找竹械。她本以为她的竹械是一些小玩意儿,做来解闷的,谁知道却看见祝纭歪歪扭扭的捧了个大件出来。

    她连忙去接过来。

    她稳稳当当的放在空地上,惊讶的蹲下去瞧,“你这是做的什么?怎么这般大?像是……像是一条河,还有山。”

    看起来,竟然更像是堪舆图。

    祝纭羡慕她的力气!羡慕得挨着她蹲下,道:“这是我根据书里面的描述和图纸做出来的蜀州河流。”

    她小声道:“从前我们在岷江住的时候,一旦河水患难,就有无数人死去。父亲和阿兄就经常看治水的书,每年也要跟着蜀州府尹去治水的。我跟着他们看,自然就懂一些。”

    她说,“可惜父亲和阿兄到洛阳来了,又忙得很,没有时间继续做治水的事情,我反正闲着,就一直继续想,万一能出治水的好法子呢?”

    兰山君从不知晓原来祝纭还有这般大的志向。她良久无言,而后对祝纭道:“纭娘,你真厉害。”

    祝纭脸上烧起来,“不不不,我只是瞎想。”

    除了家里人,她还没有显摆给别人看过。兰山君是第一个。

    她说,“山君,多谢你,多谢你没有笑话我。”

    兰山君便有些羞愧。

    其心不正,又没有完全丧失良心,总要负疚几分的。她只能多对纭娘好些。

    等走的时候,她郑重道:“你要是有困惑的事情,有难事,一定告诉我。”

    祝纭眼睛亮亮的,颇为不舍,“山君,下次你什么时候来?”

    兰山君:“有空我就来!”

    赵妈妈瞧了直笑。她总觉得六姑娘在国公府里太过于温和了,像个漂亮却没有活气的假面菩萨。但如此年岁的孩子怎么能一直这般呢?果然在外头就好多了。

    等兰山君要上马车的时候,她却稍稍拦了拦,小声道:“钱妈妈在马车里呢。”

    兰山君纳罕,倒是钱妈妈颇为不好意思,道:“我和老夫人来醋鱼胡同找郁大人,谁知碰见了姑娘的马车。我多了一句嘴,郁少爷便知晓了,又托我来一趟。”

    郁清梧这几日都住在醋鱼胡同里的宅子。寿老夫人担心他,便来看看。

    兰山君听见他的名字,心一紧,“可是有什么事情?”

    钱妈妈:“倒是没什么,只是他托我给姑娘带句话,说姑娘让他查的刑罚,他查到了。”

    兰山君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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