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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氏闻言点头,见她面露悲伤,倒是没继续追问下去他们是什么关系,只道:“逝者安息,早已经投胎转世去了,你不要伤心。”

    兰山君怔怔好一会儿,又问:“还有一些故人,我不记得名字和祭日了,可否合点一盏灯?”

    秦赵两位妈妈,春夏秋冬四个丫鬟如今还在世,写她们的名字不合适,只能遥遥为上辈子的她们在佛祖面前求个好前程。

    朱氏便觉得兰山君是个至情至孝之人,更加满意,道:“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方丈在一边等着,等她们说完了才笑着道:“如此,应该还剩下最后一位逝者了?”

    兰山君点点头,“是我家师父,俗家名姓不可知,但法号为空名。”

    方丈诧异:“是和尚?”

    兰山君点头,“是。”

    方丈呢喃空名两个字,半晌后笑着道:“空空来,空空去,无名无姓,倒是自在。”

    他道:“既然是和尚,便也不用俗家名姓,只用法号就行。”

    又问,“可知逝去时的年月?”

    兰山君点头,“知晓的。祭日是元狩四十三年腊月十三日。”

    方丈:“可知生辰年月?”

    兰山君摇头,“这个师父未曾说过,但看着应有七十岁左右了。”

    方丈知晓这么多就已经可以做法事了,端正脸道:“如此,便请稍候一会。”

    他就去写了四张祭文。旁边研墨的小和尚瞧见了好奇,“这位施主祭奠的人都好生奇怪。两张有名字,但无生辰年月和祭日,一张无名无姓无生辰也无祭日,还是合祭,最后一张无生辰年月,可险,终于有祭日了……”

    方丈就瞧了他一眼,轻轻在他的脑袋上一拍,训诫道:“众生芸芸,不是谁都能取名字,也不是谁都能被父母亲族告知过生辰,更不是谁都有明确的祭日。”

    “多的是苦人家出身一样也没有的。”

    白马寺香火鼎盛,小和尚自小就跟着方丈,见的来往香客都是贵人,还是第一次碰见这般的“穷苦人”。

    他摸着被拍痛的头摇头,“师父,我一定记住,可千万别再打了。”